涒末一笑:“被一个野猫摔了下来。”
谁是野猫,她开始觉得涒末有丢丢地腹黑。
涒末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触,便医好了虎器。
对方是个男性,磁性的声音吸引着她,那个人笑着说:“我懂了,沐苏浅也在。”
“在,却又不在。”他糊糊回答。搞的苏浅很是糊涂。
对方沉吟不语……
“你在哪?”涒末打断:“我情况特殊,不便去迷雾之森,你可有空?”
“有是有,而且我已经在目的地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你别想我帮她采,要采让她自己来,我帮她找到就是了。”对方轻佻地说了几句,引得沐苏浅怒发冲冠:“我不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澜月之下,华风微拂,长发之下的他笑意加深,磁性的声音响起:“既然你底气这么足,那我也没办法了,我就看看你一个人能干什么!”
“你给我等着!”
一边的涒末无奈:“只是通个话就吵起来,以后见面还得了?”
对方低低地笑了几声,很是自然:“既然她自己要救人,而且不需要我的帮助,那就随意。至于这路怎么走,你还是与她说清楚比较好,免得她又迷路。”完毕,通讯断开。
“涒末,那男的究竟是谁?”沐苏浅紧抓着他的白袖,一脸不满。
他一笑,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:“你这木头,你俩见过面的,怎么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出!”
她一连疑问……
原来那人是南宫弈,齐天国皇家中的六王爷,不理政事,整天游乐,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可把他皇帝老儿气扁了,只不过他天生便是风流倜傥的君子,才能本就有救世之能,却不用,叫人无所不欢,无所不乐。他来无影去无踪,每次都是只看见他尘风而去的背影,百姓也是感慨颇深,都想着六王爷虽未成仙,却已经有仙人的样子了。
“木头,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,我会去和南宫弈谈的。”夏司涒末有些担心。
“没事,我应付得来。”
“你若是有危险,你亲人会担心的。”
真正的沐苏浅早已遇害身亡,我不过是借了这具身子罢了。
“……”她低着头,才慢慢答:“涒末,我不是沐苏浅,我没有亲人的,沐苏浅已经死了,在沂连崖边,已经死了。如今我借着这身子,我便必须还沐苏浅的恩情,至少要将她的事情完成……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。对不起,涒末。”
全场有那几秒间的静默,涒末将她拉入怀中,才暖声道:“有何对不起的,不管怎样,她已经去了,我们都无法改变宿命,该来的总会来,这许就是她的命吧!我只能看着,无法改变。”
她回抱着他:“涒末,你怎么不奇怪呢?毕竟这个沐苏浅已经不是那个了。”
他身形一顿却是苦笑:木头啊,如果你知道这本就是一场注定的劫,你会选择哪条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