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三人缄默不语、各想心事。
疾驰的车子把群山变成了跃动的野兽,争先恐后地往车尾狂奔。
驶出山路,主干道上路灯蜿蜒,昏黄的光晕把前车的影子拉得长长短短。
高颜有种如坠梦中的虚幻感。
仔细回想那具尸体,她保证就是孟云菲的。
可孟云菲还活着,切切实实给她打过电话,郑画图和陆明都听见了。
这两件事在高颜脑袋里兵戈相向,打得难分难解。
难道孟云菲有孪生姐妹?还是那具尸体压根就不是孟云菲,确确实实是她高颜看走眼了?
怎么可能?
她们俩从小到大,直到初中毕业才各奔东西,孟云菲没有孪生姐妹,她也不可能认错。
“这么远的路,运尸的话得借助车辆,回头让路杰他们查查各个路口的进山防火监控。”
郑画图突然开口。
“这山上有棵千年银杏,六人合抱刚好围过来。全国各地不少善男信女来这里膜拜祈福,求福顺的彩带、同心锁挂满了银杏树周边的护栏。那么多人进山,想筛查车辆排查嫌疑可不是件容易事。”
高颜皱紧眉头,“想办法做DNA吧,看看死的和活的哪个和孟归鸿是父女关系。”
“嗯。”郑画图沉默了一会儿,“孟云菲有对象?”
“没有固定的。都是临时工。”
高颜知道,孟云菲是不婚主义者,排斥婚姻不排斥爱情。
“恋爱有风险,结婚需谨慎。老娘才貌双全,上得了厅堂下了得厨房,守得住寂寞创得了辉煌,有什么必要摧眉折腰侍渣男?生而为人,老娘要及时行乐,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!”
孟云菲说自己的时候是这样一套词,说她的时候是另外一套。
“高颜,别以为你长这样儿得天独厚就骄傲自满,成天熬夜费脑,我保证你过了三十就疯魔了。到时候你活成了沙和尚,流氓见你都绕道走。你不听我的话赶紧嫁人,就等着孤独终老吧!”
高颜想到这些,转头看了郑画图一眼。
他眉头紧锁,目不斜视,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节泛白,“孟云鹤一直没回国?”
“没有。孟云菲上周说他近期回来。”
高颜的脑海里浮现出高中时的孟云鹤清隽的模样。
“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喜欢往国外送,管他书读得好不好,海归都显得高人一等。只是听说孟归鸿这个儿子可不省心,初中就开始谈恋爱,高中、上大学没少惹是生非,孟归鸿把他送去国外可算消停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谁知这孩子更绝,直接断了和家里的联系,估计孟归鸿就是被他气病了。”
坐在后面的陆明说,“不知道这两年他在国外干什么,有没有走正道儿,可别回来争家产,把老孟气死。”
车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近两个小时的路程,郑画图一个小时零八分钟就飙到了。
在学校门口临下车,郑画图停车转头,“高颜,你先送陆局再找孟云菲。”
99:强睡了漂亮女雇主的老公后怀孕,我要登堂入室生下这个孩子
枕梦织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