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新进的姑爷怎带着几分酒气…也不知老爷当初是何想法,将大小姐许给这土夫,如此关头了还事不关己。偏偏老爷还一副待人以贤的模样,小姐那般玲珑心思,竟也未曾刁难。
也不知这姑爷到底几分本事,不过想来也难,土夫之辈,如何应对这权势之争……
这般小动作,秦川尽收眼底。看来这云家还是有不少心高气傲之辈,他这土夫姑爷,似乎并不被看好。
那就非得让你们看看,我这土夫姑爷的本事!
“爹,今日何事,如此紧急?”
“西市收售粮食之肆,为奸人祸乱!”
云老爷沉声而言。
一旁躺倒在地的两位云府办事,挣扎而起,秦川见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。
到底是何仇何冤,竟将二人打得鼻青脸肿,嘴角皲裂,有鲜血渗出。
“何人所为?”
“匪徒皆蒙面而进…我等未曾见得其面。”一旁的丫鬟手持温热毛巾,轻轻为其粘去血渍,二人不时呲牙咧嘴,却紧咬牙关,未惊叫出声。姑爷问话,二人忍着剧痛艰难开口。
“可有财货损失?”
“来人只顾打砸,未曾抢取分毫。”
秦川皱眉,今日早些不还好好的,怎么他们前脚刚出西市,铺子就遭此匪事。只打人不抢财物,如此奇葩,只能说明对方目的单纯,就是不想让云家好过。
“这西市乃是官家所办,哪能容人当街行凶,除非…有意包容指使。”
“锦儿亦是如此猜测。”云老爷子点头。
众人目光转向坐于身旁的云锦儿,后者目露沉思之意,似在回想。
“我曾见王野于那西市之外楼阁中与人交谈…隔得远,那人又只顾低头啃食盘中之物…但观其形态,应该是那地痞狗二!”
秦川闻言,像是印证了某种猜测。
“匪人可曾持有凶器?”
地上呲牙咧嘴的二人稍加思索,异口同声。
“匪人以布条包裹,不过修长匀称,应是竹杖!”
“那就没错了,不出所料,就是那王野驱使所致。”
秦川也想不通,这王野堂堂县吏之子,为何就是要和一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。之所以如此猜测,自然是因为狗二那群人时常持一根竹杖,和云家有梁子的也就是那些人。
至于为何这帮人能顺利进入西市之内闹事,自然也是王野的功劳,王野出手,管辖市的小官哪敢违抗。
这王野还真是不放弃,搞起了这般小动作。
“哼!又是这王野。”
云老爷子怒声而斥,眼中有无法遏制的怒火浮上。
“扶下去歇息,好生休养。”
“你等功臣,老夫自会为你二人讨回公道。”
如此,二人在家丁的搀扶之下离场。
“秦川,你可有解决之法?”云老爷的目光转移到秦川身上。
“那王野既只能出此下策,说明也有所顾忌,咱云家若只是商贾出生,恐难让这王县吏如此忌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