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你我二人在他眼皮底下消失,想来他定又要大做文章,毕竟我与父亲站了你的队,兵权在握的安远候始终是他最忌惮的对象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,韩乾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打压安远候府与县主府。
只可惜,她宋昭歌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担心被休而畏手畏脚的怂包了!
韩末听完,心中大喜,这女人果然聪慧过人,自己没押错。
“我现在虽然没什么实权,可好歹也是祁天国的新帝,你们宋家不会有危险。”
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到,恐怕会笑掉大牙,但是宋昭歌却无比相信他有这个能力。
“好,如此,新帝登基那日便是摄政王死期,只怕这几日,他绝不会安生。”
宋昭歌嘴角划过一抹凉凉的笑容,垂眸不语。
韩末点点头:“没错,安远候醒来的消息已经传到。”
宋昭歌五指收紧,狠狠闭上眸子,前世她当众被休觉得名誉毁于一旦,自此一蹶不振,当她幡然惊醒时,一切都已经晚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被害死。
“怎么了?”韩末疑惑地伸手拽着她的袖子晃了晃。
这小姑娘年纪不大,周身散发的气势怎生如此骇人。
垂眸敛去眼底恨意,宋昭歌淡淡甩开他的手:“没,想起了点旧事罢了,在这里呆了这么久,也该回去了。”
韩末神色复杂的望着她,终究微微叹息,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半圆鸡翅木博古架旁。
“我已经答应把这水晶宫送你,所以出入方法你可要记牢。”
说着,覆手于一个模样小巧精致的瓷瓶,轻轻往下按了。
随着咔哒一声清脆后,齿轮咬合转动的声音再度响起,宋昭歌脚下所站的地面慢慢开始往上升。
很快,她又连带着那个蒲团,回到了冷宫书房。
惊讶地打量着地面,宋昭歌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,就算叩击也没有那种空洞感。
韩末见状,不觉失笑:“这处机关可是我花了大价钱,专门请一位神机巧匠出关所设。”
宋昭歌抬眸轻笑,双瞳如璀璨星河般夺目:“世人都说最受宠的妃子在未央宫,到陛下这里,我看是这精心布置的冷宫还差不多。”
说完,她忽然觉得不合适,当即咳嗽两声,试图掩饰尴尬。
谁知韩末听完,竟放声大笑:“我的贵妃果然不是凡夫俗子,语出惊人且深知我心啊!”
“你!”宋昭歌嗔怒地瞪了他一眼,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。
见她发火甩来的杯子,韩末一边身子轻巧躲开,一边将之稳稳攥在手心。
“爱妃,这釉里红瓷杯的烧制师傅前几天过世了,摔碎可就真的没了!”
他那油嘴滑舌的样子,让宋昭歌瞬间气结,怎么也没法儿和印象中那杀伐果断的冰冷皇帝联系在一起。
故意让她打到了一下出气,韩末笑容温柔道:“好了,我还有几本奏折要看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