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任益和其他几个熟人走到遮阳伞下面。
几个人像是已经尽兴,坐下来开始聊起了项目。
盛时玦还没出来,容三月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,任益忽然招呼道:“你,对,就是你,过来给几位老板泡壶茶。”
容三月被点了名,也只能走过去。
泡茶需要几道功夫,容三月站在他们的桌旁,被迫闻着雪茄那呛人的烟味。
男人喜欢抽雪茄,因为象征着金钱和品味。
但容三月对烟味敏感,很难控制自己不皱眉。
有人跟任益聊起了万大那块价值连城的地皮,“任少,看今天的情形,你还要再拖那盛家几天,怎么,还有什么后手?”
任益瞟了站在一旁的容三月一眼,倒是也不忌惮她是盛时玦的人,开口带着几分专属于他的情况,“这块地到现在还写着‘任’字,没跟他姓‘盛’呢,要怎么处置,权利还在我手上。”
容三月的确也没留心听他们说什么。
盛时玦势在必得的东西,就没有拿不到的。
倒是这位任少前恭后倨的态度,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靠谱的合作对象。
她有些分神,也在考虑盛时玦到底什么时候回来。
她的茶泡好了,给几个人一人倒一杯。
等递到任益的时候,她明明看准了位置,要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,谁知,任益却手快地伸过来接杯子了。
容三月的手腕跟他手指撞到一起,茶杯又烫,压根就握不住。
“啪”地就摔在了任益伸长的腿上。
还有不少撒在容三月的手背上。
容三月烫得甩手,很难相信任益不少故意的。
他没那么好的风度,还会亲自过来接茶。
这时候,场地的经理拿着毛巾过来要给任益清理,任益面色不善地一指容三月,“让她自己来。”
原本半蹲在任益跟前的经理只得站起来,二话没说就把毛巾递到容三月手里。
“快点替任少处理好!”
这些老板坐着,容三月站在一旁给他们倒茶,身份不言而喻。
在经理眼里,容三月这样身份的人,是比他们还不如的“服务人员”。
连她都要蹲着给任益擦裤腿,容三月却只是弓着身,随意地擦了几下。
任益岔着两条腿,容三月只擦了几下,他的面色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。
她收手站直,陈述事实,“擦不干了,还是换一套吧。”
经理殷勤地拿出对讲机,吩咐人给任益准备一套干净的新衣服。
任益却道:“我换回自己的西装就可以,来个人替我带路。”
经理点头道:“我带您去!”
任益却懒洋洋地站起来,抬臂就搭在容三月的肩上。
“这位小姐的鞋子也溅湿了,给她也准备一双鞋子吧。”
“是、是。”经理暗中咋舌,已经懂了任益的意思。
但看着容三月的表情,冷冷淡淡的,似乎并不懂任益的意思。
“更衣室就在您过来之前那里,我叫摆渡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