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了一位清风舒朗的少年郎,他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台下不甚明亮的光线,却显得他越发的光风霁月。
少年接连半个月,每每我的场,他总在同一个位置。
用那对漂亮的眼睛,看完我在戏里的贪笑嗔痴。
我好像习惯了这样,所以那天我才慌了神。
第十六天的时候,他没有来。
接下来半个月,再也不见那道舒朗的身影。
我渐渐的不再抱有幻想。
见他的衣着,紫袍金带,锦靴玉冠,想必出身不低。
这样的出身样貌,自有家族作主去配高门贵女。
怎轮到我这戏子作痴想?
后又半月,他突然的又出现在了座宾里。
我只感觉到他的目光,较之从前更加的灼热。
这让我持织金锦扇的手不由的一抖,差点将扇子跌落,整场戏下来我都是心不在焉。
至到后台来,师傅担心:“玉真,刚见你在台上力不从心,若身体不适师傅去请大夫给你瞧瞧。”
我想我可能真是病了,相思病。
在这寒冽的冬天,竟犯起来春思。
没缘由的梦见一些教人脸红的画面,里面就我和那个台下的少年。
但突然的,他又消失了,这次我是真的慌神了。
“我好像……爱上他了。”某日勾眉时,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嘀咕。
4
但没有办法,生活还得继续,戏还得唱下去。
京城的元宵灯会如期举办,我乔扮一番,作男子打扮一人去逛灯会。
刚到戌时,就有京城的务礼司燃放烟花。
我看着绚烂的烟花出神,“这种时刻,本该得良人相伴……”
“玉真!”
我听错了吗,好像是谁在叫我名字?
“玉真,这边!”
听声音像是在河岸的方向,我循声望去,被眼前景象惊呆。
不远的游船上站着那个消失已久的少年。
他正浅笑盈盈地看着我,和当时在戏台下是一样的眼神。
后来就是如梦境一般的。
我和他如同神仙眷侣,终日里耳鬓厮磨,鸳鸯交颈。
“所以你为何消失了两次,唔~~~”
散戏后他让侍卫将人都遣散,只剩我们在后台拥吻,我脸上的油彩和头上的头面都没来得及卸下。
“皇上无后,且目前身子骨不见好,各路宗室都蠢蠢欲动。”
他将我的戏服褶子的立领扣子解开。
将那双漂亮纤长的手,从对襟伸了进去。
“容王按捺不住,拥兵造反,我等当时被容王的军队,困在宫内几日。后续剿灭叛贼,忙的没有机会来这看戏。”
那双手几乎将我送上了眩晕的巅峰。
“后来那次,是我在着找人打听你的喜好呢,打算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他的头埋在我脖颈上啃舐,酥麻到了全身。
“谁知道某位角儿,喜欢逛元宵灯会,喜欢烟花,还喜欢游船呢~~~嗯?”
这故意上挑的声线,也酥到了我的心里。
在这教人羞耻的地方,我被用一个羞耻的姿势,体会到了何为蚀骨吸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