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清和拿出藏在身后的药包,“我给你带了药,给我看看你腿上的伤。”
这下子,任平生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。
冼清和上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了,三下五除二就掀开了任平生的袍子,扯开了他的裤子,“嗯,好得差不多了,这副药用完了应该就不用继续上药了。”
上好了药,冼清和坐到椅子上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任平生看这家伙没有要走的意思,催促道:“药也上好了,冼总领回去休息吧。”
冼清和:“再等等。”
任平生:“等什么?”
话音刚落,韩宇来敲门了,“大人,饭菜都准备好了,现在端上来吗?”
“端来吧!”冼清和扭头冲着任平生笑道:“我忙了一天,还没吃饭呢,快来陪我吃饭。”
任平生放弃了睡觉的念想,一时间困意全无。
四盘小菜上桌,一壶好酒备齐,两人也面对面坐了下来。
冼清和狼吞虎咽地扫荡着桌子上的饭菜,“我说平生啊,你也吃点。”
任平生耷拉着眼皮,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似的,“我吃过了,你快吃吧。”
冼清和:“我问你,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干嘛啦?”
任平生:“无事可做。”
冼清和:“没我陪你,是不是很无聊?”
任平生:“照你这么说,我岂不是无聊了32年。”
冼清和:“你三十二岁了?”
任平生:“嗯,你小子就算不唤我一声兄长,也该叫我一声先生吧,别整天平生、平生的。”
冼清和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人生交契无老少,论交何必先同调。知己相见,贵在交心,别总说年龄。”
任平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冼清和:“那个……我昨晚喝醉了,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?”
任平生:“也不过就是胡言乱语了一番。”
冼清和脸上有些慌乱,“我说什么了?”
任平生:“说你幼时的生活,还有爹娘。”
冼清和转着眼珠,脸上满是不相信,“哦,就这些?”
任平生:“大总领,放心吧,没把你天机阁档案里记录的故事抖出来,抖出来我也听不懂,听懂了我也不惜得记在脑子里,可以了吗?”
冼清和满意地笑了笑,“嗨呀,你干什么说得这么难听。”
任平生:“我不说难听点,你还敢喝酒吗?”
冼清和理直气壮道:“敢!怎么不敢!还能被你吓到不成。”
饭后,任平生坐在琴桌前擦琴,冼清和望着他发呆,“那天在洗尘客栈里我就觉得你虽然一身清素,但是眉眼生得标致,最近有机会多看你了,越来越觉得我这识人的功夫真是不错。”
任平生没有抬头,“你嘴贫的功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吧。”
冼清和:“你啊,还是看不起我,我这人聪明着呢,你看我说府邸悬尸的案子和宁氏灭门惨案有关系吧,还真让我给猜对了。”
任平生手里的动作戛然而止,“怎么了?今天有什么新发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