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没有!”陆婉祺马上变脸,带着哭腔,一脸委屈地向众人求救。
“婉祺姐姐,就是你!我刚才明明看到你把咖啡泼到画上面。”一个稚气的声音清晰响亮。
一片肃静......
“睿睿,你不要乱说话!”孩子的妈妈急了,连忙拉开他。
“我没有乱说,老师讲我们不可以说谎的,睿睿没有说谎!”孩子不甘愿地被拉走。
半响的沉默......
“靖祺,画坏了再画就是了,今天是你二叔生日,何必坏了气氛?”潘晓蕾自知理亏,向来八面玲珑的她笑着走过去,要扶起陆靖祺。
陆靖祺自然知道她要演哪一齣,“二婶,您刚不是说我是疯狗吗?现在就不怕被我咬?”
潘晓蕾脸抽搐了一下,心里暗想,“这丫头今天反了?”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。
“陆靖祺!你怎这么跟你二婶说话?!”陆愷南大声责备道。
“就是说呀,你爸妈突然走了,不是多亏你二叔二婶,你能有今天?小狗也会感恩主人,你连只小狗也不如?”某亲戚放狠话,要好好抱一下陆愷南夫妇大腿。
陆靖祺缓缓站起身,冷笑道:“就是‘感恩’二字,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忍让,没有半句怨言,但敢问二叔二婶哪一天把我当亲侄女看待?”
“你......!”陆愷南指着陆靖祺,气的手指不停在抖动。
“哎哟!就因为一幅破画,要在这里撒野了?整天幻想着要做什么画家,你爸妈还在的话,看到你这么没出息,不知有多失望呀!”另一亲戚也不甘示弱,马上参上一脚。
“你没有资格替我父母发言!”陆靖祺怒了。
“啧啧啧!看你这骄纵跋扈的性子,没有娘教的野娃子,连‘教养’二字都不会写了?”亲戚们一个个开始七嘴八舌地“教育”她。
一如既往,句句讥讽。
陆靖祺冰冷地望着面前那一张张狰狞的脸,对这些所谓的家人唯一仅存的一点感激都已遗失殆尽。
“之前不是还要抢妹妹的男朋友吗?真的不要脸!”不知谁迸出这一句。
“我没有!”陆靖祺大声反驳,终于体会到什么叫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”。
“还狡辩。”某亲戚歪了歪嘴,一脸不屑,“不过就你这姿色,哪里能跟婉祺比呀?肯定是你一直在那里死缠烂打!”
陆靖祺无语......
陆婉祺勾着手,看着陆靖祺气急的样子,一脸的幸灾乐祸,本来只是想气气那只软柿子,没想到现在会这么精彩。
“二嫂,你们也真够仁慈,放这样一只狐狸精在家里,我看啊,迟早搞到家里天翻地覆。”
潘晓蕾叹了口气,一脸无奈地说:“我也很失望,但始终是陆家人,我们能拿她怎样呢?”
“我们陆家在凤凰城可是有头有脸的,她这德性,不配当我们陆家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