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美古韵:《诗经》读解

来源:网络

状态:连载中

作者:苍 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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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相鼠》是《鄘风》中的一篇,全诗作:“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。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?相鼠有齿,人而无止。人而无止,不死何俟?相鼠有体,人而无礼。人而无礼,胡不遄死?”简短有力、辛辣地讽刺了无礼无耻之人。这首诗诗意浅显,叔孙在宴上赋诗,相当于当面骂庆封,而庆封竟然不能听出其中的意思,难免会被人耻笑。

从上面的记载可以看出,庆封是一个骄奢无礼,又不学无术的人。庆封在齐国做了不少坏事,最终也罪有应得,落得个灭族的下场。可以说,叔孙赋的《相鼠》这首诗也算是应验了。

庆封出使鲁国,只是自己遭到了耻笑,而在他之前,齐国大夫高厚歌诗不当,后果就严重了许多。

晋侯与诸侯宴于温,使诸大夫舞,曰:“歌诗必类。”齐高厚之诗不类。荀偃怒,且曰:“诸侯有异志矣。”使诸大夫盟高厚,高厚逃归。于是叔孙豹、晋荀偃、宋向戌、卫宁殖、郑公孙虿、小邾之大夫盟,曰:“同讨不庭。”(《左传·襄公十六年》)

当时,晋国是诸侯的盟主,宴会诸侯,鲁、宋、卫、郑、曹等国的国君都来参加,唯独齐侯没有来,派了大夫高厚做代表。在宴会上,晋侯让在座诸大夫舞蹈,舞蹈的同时歌诗,并且设置了规则。这也是诸侯宴会中的一种仪式。各国的大夫的诗都合乎规则,只有高厚的诗不合乎规则。晋国大夫荀偃发怒,认为齐国有异心。晋侯让大夫们与高厚一起盟誓,高厚却逃走了。于是各国大夫一起盟誓,要共同讨伐异心者。

《左传》中记载的这个故事有些语焉不详,没有说大夫们歌诗的内容,也没有说清楚高厚为什么逃走。可以说,齐侯没有参会已经引起了晋侯和其他诸侯的不满,所以高厚“歌诗不类”,很可能是诸侯迁怒于齐的一个借口。虽然根本原因不一定在于歌诗本身,但是,仅仅“歌诗不类”就可以作为认定齐国“有异志”,进而成为共同讨伐齐国的名正言顺的理由。由此可见,诸侯外交中《诗经》起到的重要作用。

“赋诗言志”是诸侯外交中的重要仪式,所赋的有时是整首诗,有时也可能是一首诗中的某一章。不管当事人所赋的是整首诗还是某一章,往往都是选取能迎合当时情形的特定的字面意义或者比喻义,并不一定要完全符合原诗作的背景和主旨。所以,这种赋诗也被后人称为“断章取义”,也就是说当时的赋诗主要是借用《诗经》的语句来表达个人观点,它并不完全遵循诗句的本意。这里将《左传》记载的著名的“断章取义”式赋诗摘录下 来:

郑伯享赵孟于垂陇;子展、伯有、子西、子产、子大叔、二子石从。赵孟曰:“七子从君,以宠武也,请皆赋以卒君贶;武亦以观七子之志。”子展赋《草虫》。赵孟曰:“善哉!民之主也!抑武也不足以当之。”伯有赋《鹑之贲贲》。赵孟曰:“床笫之言不逾阈,况在野乎?非使人之所得闻也!”子西赋《黍苗》之四章。赵孟曰:“寡君在,武何能焉?”子产赋《隰桑》。赵孟曰:“或请受其卒章。”子大叔赋《野有蔓草》。赵孟曰:“吾子之惠也。”印段赋《蟋蟀》。赵孟曰:“善哉!保家之主也;吾有望矣!”公孙段赋《桑扈》。赵孟曰:“匪交匪敖,福将焉往?若保是言也,欲辞福禄得乎?”卒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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