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华妃愣怔,但还是向张琦解释自己的父亲最疼爱自己,不会做这等举报之事。
但张琦怎么会轻信华妃,只是说让华妃将自己准备好的信件转交给吏部尚书胡大人,其余的一概不要说。
就是他问起这信件出自何人之手,也只说是一位愿意协助胡大人完成内心所想之事的人。
“可是父亲多疑,你这样他可能不信,会不会认为你是陛下派来的眼线?”
“陛下要是真的这么精明,怎么会连个刺客都查不出来?还能让娘娘成为奴才的掌中之物?”
张琦说完便翻身睡去,在某种程度上,这华妃也算是一个‘单纯’之人,单纯的蠢笨之人。
不过能让纯阳宫有所精进,倒也勉强能用。
吏部尚书是自己的一块敲门砖,他必须得好生谋划一番,毕竟这朝堂之上,能与九千岁抗衡之人可不多。
虽以胡家一己之力难以与九千岁抗衡,但若是几个胡家联合起来呢?
帷幕已经拉开,而此时自己就是织网的猎手,只待猎物自投罗网。
打发华妃回去之后,张琦避开九千岁的耳目来到了小北的居所,一推门倒是被吓了一跳。
只见小北正在给自己上药,他的腿上被打的皮开肉绽,也难怪当时张琦觉得小北走路姿势有些奇怪。
“你这是怎么搞的?你左手上药不方便,我来帮你。”
“咱们做奴才的,哪有不挨打的,这不是常事么……”
小北平静说着,任由张琦帮着上药,只是其中苦涩大抵只有他自己能懂。
张琦本以为小北是因为替九千岁办什么事失利才挨了打,正想打听一番,却听见了令自己感动的事。
原来他挨打只是因为替自己求情,说了几句好话。
想到这里张琦莫名有些感动,小北当真是个能处之人,可自己竟然想着对抗九千岁第一步就是铲除掉他。
一瞬间,张琦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深宫蒙蔽了心,已经不相信人心了。
“你跟了他多久?下手可真够重的。”
“也没多久。大人可不是什么会念及旧情之人。”
表面上这么说,张琦却听见了另一个事实。
【大抵从我记事起,就作为暗卫跟在九千岁身边了,只不过我永远只是个用过便丢的武器罢了,你也是如此,用后便丢,与其巴结我还不如想着如何自谋出路,毕竟你我不同。】
若不是小北是个阉人,张琦还真想与之结为兄弟,只可惜……
帮小北上好药,张琦也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“你手上有没有关系吏部胡大人的资料,最好是他一些见不得人之事。”
闻言小北眯缝着眼睛,反复打量张琦,权衡一番才开了口。
“怎么,你想做什么?”
“您在深宫这么多年,猜不到么?”
“当然,我很少过问朝堂之事。”
“这就对了,你只需要给我就好,保证不会牵扯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