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瓷打断沈寻，语气中带着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意味。

她不让他说出来，是希望两人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。

沈寻不是傻子，听得出来。

可那种失望感从心底一点点爬上来，像好几百只蚂蚁似的在上面啃咬。

到底，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。

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沈寻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，露出点笑来：“说什么抱歉，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
既然她希望他们的关系就到这一步，那他就没必要戳破这层纸。

不然……真的是连朋友都没的做。

说完了，却久久没听到苏瓷的回应。

沈寻抬起头，却见她的目光落在窗外。

然后，苏瓷猛地站起身，丢下句：“我先走了，沈寻。”说完就离开了咖啡厅。

沈寻怔了好几秒，转头看向窗外。

只见对面马路的一棵树下，傅言安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，又看了多久。

四目相对，傅言安先垂下眼别开脸，抬步要走。

却看见苏瓷从咖啡厅里跑了出来。

傅言安一直在出神，苏瓷都走到面前了还在怔着，但他下意识解释：“我没有跟着你，我随便走到这里的。”

他怕她又误会自己，刚刚应该一走了之的，在她看见他之前。

但实在迈不开腿，说不上是没力气，还是不舍得。

“我没这么说。”苏瓷见对面走来一行人，拉着傅言安的手腕往旁边避了避。

温热的手心在手腕上很短暂地只停留了一瞬，傅言安慢半拍的低头看自己的手腕，接着听见苏瓷问：“吃晚饭了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傅言安摇摇头，心却飘了起来，声音也轻飘飘的。

他在期待着什么，又不敢继续期待。

但下一秒，苏瓷说：“那一起吃吧，你想吃什么？”

傅言安猛地抬眼，他看着她，整个人没有实感，脚下是漂浮的，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。

他不敢相信，所以下意识问：“什么？”

苏瓷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：“一起吃饭，你想吃什么？”

吃什么都行，吃什么都无所谓。

傅言安呼吸急促起来，就算现在是做梦也好，能和苏瓷在一起就行。

最后两人随便找了个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