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陈家三口都在,气氛就像有块磨盘镇在胸口般的压抑,所有人脸上都写着愤怒二字,陈思的父亲看了看我,只是淡淡的说了句:“来啦?”
我慌忙点了一万六千次头:“叔叔您好!”
陈思妈妈冲我也点了点头:“坐吧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,几个人大眼看小眼。后来,我实在憋不住了,决定坦白争取宽大处理:“叔叔阿姨,我和陈思的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你们的事儿先放一边,老陈你就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着?”陈思的妈妈语气有一硫二硝三木炭的味道。
“怎么着都行,就是不许你去做抽脂!”陈思的爸爸抽着烟嚷嚷。
陈思抱着肩:“你们能不能不吵了?”
“不行!”这次老两口的意见倒是出奇的统一。
看来,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,陈思并没有把我的事情向父母说,我心里美得呀。
陈思把我拽进她的卧室,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门摔上。
“这是咋回事儿啊?你爸妈在关注阿富汗战争还是回首911呢?”我嬉皮笑脸的问。
陈思绷着脸:“你先交代你自己的事情吧!”
我咽了口唾沫:“思思,能给我倒杯水么?我有点口渴?”
“做贼心虚了吧?”陈思盯着我的眼睛。
我点点头:“我偷汉子了!”
陈思的脸差点没绷住,她从床头拿了瓶矿泉水递给我,我咕咚咚喝了口水谄媚的夸赞:“真好喝,农夫山泉的吧,咋这甜呢?”
陈思接过水放在一旁:“接着说!”
“思思,你的牛仔裤真漂亮,呀,这个项链好精致啊,你这耳环是诺基亚的吧?真漂亮!”我没话找话。
陈思又架起自己的标准的防伪姿势,抱着双肩说:“不想说的话你走吧?”
“我说,我说!”我赶紧把自己脸上的笑容收起。
琢磨了半晌,我不知道从哪说起,于是我只好实话实说:“我说不出口!”
“那你想怎么着?难道还想唱?”陈思没好气的望着我。
“我答应过你不在你面前唱歌了,这样吧,我给你唱戏!”我清了清嗓子,模仿评剧《杨三姐告状》的腔调唱起来“尊厅长休要怒气发,容我蝈蝈把话答,说什么中华民国七八载……”
“住嘴!”陈思低声怒喝。
“还差一个甩腔呢!”我恬不知耻的对陈思说。
“那我送送你!”陈思说罢就要开门逐客。
我赶紧拽住她的手,深情的望着她:“思思,你听我说,其实,我知道,我让你忧伤了,人世间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让我们伤感,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离合,女有月经不调,男有阳痿早泄。”
说前半截的时候陈思在静静的感受和思考,后半截却让她用力才憋住笑:“你能不能说句正经的人话?”
我深呼吸一口气,把我和赵晨如何相识,如何避雨换衣做了详细的讲述,只是略去了我和赵晨暧昧的短信以及我俩拥吻这些少儿不宜的情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