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恨不能今天就搬走的样子叫萧知宴微微一笑:“谢姑娘还不能随意走动,在别院多休息两天再搬也不迟。另外新院子那边也需要收拾,还要添置一些才能住人。”
谢青衣有些失望,却也明白要搬新家之前需要整理一番,祈王人那么好,给她买了新院子,又派人去整理添置,自己要是再催促急着搬走实在有点过分了。
于是她小声道谢后道:“那民女就要多叨扰王爷几天了。”
“不妨事,”萧知宴说完,又说道:“只有春熙一个帮谢姑娘打下手总归人太少了一点,另外谢姑娘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在身边伺候也不够,我会多派些人去帮忙。”
谢青衣不知道萧知宴派人来是真帮忙还是监视,不过她也无所谓,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,立刻就答应下来。
多几个帮手,她就能多做些香品给祈王,何乐而不为?
见谢青衣没什么犹豫马上就答应下来,似乎对萧知宴十分信任的模样,他心里倒是挺舒坦的。
要是谢青衣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,哪怕萧知宴也会派人过去,总归心里不太痛快。
不过她这是太相信人,还是对自己毫无疑虑?
萧知宴没再问,因为谢青衣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,他再继续坐下去,想必谢青衣就要自己推着轮车跑了。
而且两人孤男寡女单独见面一会还好,时间长了也对谢青衣不太合适。
于是萧知宴顺势起身,只叮嘱道:“谢姑娘虽说是个豁达人,还是要警惕一二为好。”
等他转身离开,谢青衣愣在原地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。
丫的,祈王是隐晦说她是傻白甜,说什么就信什么,还什么都答应吗!
谢青衣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,她看来有那么蠢那么好骗吗?
她扭头见粉蕊已经回来了,就问了一下这个贴身丫鬟,谁知道这丫头居然连连点头道:“姑娘忘了,之前二姑娘无论说什么,或者哭一哭,姑娘就什么都应下了。”
以前的女主说是心软耳根软,还不是傻白甜!
谢青衣认真地对粉蕊道:“我大病一场已经大彻大悟,以前那样是不行的,以后一定改正,你放心好了。”
粉蕊一听,居然呜呜哭了起来:“那太好了,奴婢每次都担心姑娘给二姑娘给糊弄了去,以后总算不会这样了。”
她呜呜哭个不停,看来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担心坏了。
谢青衣哄了又哄,还让人送来好吃的点心,粉蕊这才破涕为笑。
见粉蕊终于不哭了,谢青衣就告诉她,自己要搬出谢府,住在新院子,谢家已经答应了。
谁知道这丫鬟一听,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又哗啦啦下来,开始呜呜哭了:“谢老爷竟然把姑娘赶出来住,实在是太狠的心了,莫不是廖姨娘给老爷吹的枕边风吗?呜呜,可怜的姑娘……”
谢青衣无奈道:“这是王爷跟爹亲自提出的,对外只说我在乡下养伤,你可别说漏嘴了。不过也没事,反正你会跟着我一起住,以后就不必在谢家那样小心翼翼的,而是我来当家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