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凤狂吞苦水,计谋被拆穿,她又被抓了个现行,简直百口莫辩!
但她死不承认,柳絮一个小丫头能拿自己怎么样?
她打定主意当个滚刀肉,梗着脖子说,柳絮,你在胡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
柳絮被她的厚脸皮给气笑了。
她一脚踹在了梁凤的膝盖,毫无防备的梁凤惨叫一声,跪倒在地。
随即,被柳絮一把摁住脖子,脑袋贴在田埂上。
瞬间,在场的几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柳絮虽然跋扈,但不至于不尊长辈。
而梁凤痛得鬓角汗如雨下。
她瞪大眼睛,张嘴,目光触及到柳絮的眼神。
她这是想杀人。
柳絮从旁边抓起一把草,笑意盈盈的往梁凤的嘴里塞。
不承认是吧,我有的是法子,那你就吃了这把草,自证清白吧。
你你疯了。梁凤瞠目结舌,眼睁睁的看着带药的绿草要进了自己的嘴。
本能的后仰。
柳絮却不理睬,捏住梁凤的脖子,迫使她不乱动。
径直将带药的草料,递到了梁凤嘴边。
梁凤吓怕了,结结巴巴就说,别......别给我吃,我说......我说,我就是想借助你家大青牛的手,杀了你爸。
听到梁凤亲口承认,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柳建林,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,大口的喘气。
柳絮追问:这事柳建国参与了没有?
梁凤四肢挣扎,泥土四溅。
柳絮反手一拧,只听咔擦一声。
啊!她痛得大叫出声。
但这一次,她却很有骨气,摇头否认: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你二叔没参与!
柳絮冷笑,还真是痴情啊。
不过也是,柳建国有不在场的证据,最多是教唆。
但梁凤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,别人也拿她没办法。
暂时放过柳建国,日后再收拾他。
魏知非紧蹙眉头,拎着篮子走了过来,沉声说:篮子上层覆盖的草料有毒,下层完好,而且柳二婶的衣袖,手指都沾染了曼陀罗粉,可以证明,是她下的毒。
柳絮用绳子将梁凤捆了个结实,站起来,说:故意杀人未遂,可以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,就送她去监狱,好好反省。
梁凤听到要被送去监狱,竟当场吓晕过去。
柳絮觉得不解气,又补了一脚。
冲上前,捞住父亲的胳膊。
爸,你没事吧?柳絮眼眶赤红,鼻头酸涩。
要是再晚点,爸爸就得命丧当场了。
柳建林缓缓地转头,直勾勾的看着女儿的脸,声音从虚空中传来,絮絮。
柳絮见父亲安然无恙,当即喜极而泣。
压抑了二十年的酸楚、自责,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。
她一把搂住父亲的脖子,撕心裂肺的哭喊着,爸爸。
柳建林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,没事的,絮絮,爸爸没事,不哭啊。
柳絮的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,止不住。
她不敢想象,再慢一秒,岂不是重蹈覆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