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二他惯例带我去国金挑衣服,在一堆名牌货里转了一圈,我看上了一双耀眼璀璨的高跟鞋。
「你的腿很漂亮。」
时逾白看着镜子里的我。
我想起昨晚自己双颊绯红的样子,不由出了神。
昨晚和第一晚一样,他在我这发泄欲望,从未节制。
「谢谢。」
「时逾白!」
货架对面,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放下手中那款爱马仕,惊讶起身,摘下了墨镜。
我低头看了看我们身上几乎一样的装束,不由愣了愣。
我记得,这件裙子,是出门前时逾白精心为我挑选的。
只是对面的女郎穿得像位皇室的公主,而在我身上却因为尺码过大有一股子小家子气。
「看到我不高兴吗?」
时逾白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,愣在了原地。
「你女朋友吗!」
女郎看了看我,伸出手来:「你好,我是时逾白的高中同学,我叫夏幼。」
「叶青衫。」
我伸出手轻轻一握,却在感受到时逾白灼烫的目光后匆忙撒开。
我对她的了解寥寥,笼统到时先生公司的签约模特,品牌的合作代言人,再细节到时先生衬衫上的香水味,口红痕,我还知道,这七年,她一直待在国外,只是偶尔回国。
最直白的一次,是上星期,他的脖颈上第一次出现了别的女人的吻痕。。
我猜测过是否是应酬场上的女人,但直到亲眼见到夏幼与我那样相似的一张脸,我才明白什么叫怕。
还有,时逾白包里专属于那个她的钥匙扣,时间是十年前,上面写了一个幼字。
我竟然不知,她已经回国了。
脑海中盘旋着夏幼的脸,我竟然第一次在时逾白身边有了失控欲哭的冲动。
攥着床单的手因过于用力而发抖,感受到时逾白细密的吻落在耳畔,我不由抱紧了他。
他轻声问:「怎么了?」
我直视他的眼睛,毫不遮掩。
「时先生,我怀孕了。」
黑暗中,他沉默着,离开了我。
我补充道:「我会打掉。」
「嗯。」
他转身要走,我抓住了他的手。
我祈求的姿态几乎是跪卧在床上。
「打掉孩子后......我想......继续演戏。」
「演戏?」时逾白吐出一声冷笑。
「一个因为父亲嫖母亲赌,倾家荡产沦落酒吧做夜场的小四线女星,叶青衫,你告诉我,你怎么继续?」
他说的没错,我的身世和经历是永远抹不去的黑料。
所以我注定不会是他最后的爱人,从来,就没跟他心里的那个位置沾过边。
他把我的手拿开,像随手撸掉一只不趁手的镯子。
第二天晨起,我就接到了时妈妈的电话。
我把声音外放,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着时妈妈激动的问候,是我无畏的挑衅。
她在电话那头万般嘱咐我注意吃食,少出门少运动,好好养胎。
而我和时先生一人一边坐在加长的皮沙发两头,空气里平添几分博弈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