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打破那大势至佛像不单单是为了让民女有机会去后院查案子,可真?”江桃继续道。
傅云琅抬眼深色的眼眸和她清丽的眸子对上。
紧接着,他突然失笑出声,道:“如果我说,那是凑巧...”
“民女去查了谢小纭的院子,发现金丝楠木棺材和谢小纭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调换了,不过是短短几日的时间,曹府就成了空壳,世子之所以打碎那大势至的佛像也是发现了佛像的端倪不是吗?”
江桃打断傅云琅的话,说出心中猜测。
傅云琅一怔,随即立刻反应过来,拿起放在桌上的杯盏,抿了一口才说道:“是,本世子是故意的,要知道去灵山寺求一个大势至的佛像不是一般的难,尤其是不巧,贤王府的府邸也有这么一尊,那大势至从原石到雕刻的手法,都不是灵山寺的东西。
本世子虽生性放浪不羁,可是论鉴别这天下宝物的本事南岳国可找不出第二个,所以一不做二不休...”
“那么,世子是不是也觉得这曹府从管家到新上任的主子都有问题呢?”江桃望着对面夸夸其谈,丝毫不觉得脸红的傅云琅,顺嘴问道。
“也?”傅云琅抓住江桃话里的重点,反问道:“莫不是桃儿发现了什么?”
又是桃儿?
江桃听到对面男人如此亲昵的称呼,心里有些抗拒,若是在曹府他这般称呼她是为了掩人耳目,那么这次...
她眸光扫过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表情实则带着几分玩味不羁的眼神,咬了咬牙,道:“世子可还记得乔富?”
“嗯。”傅云琅轻哼一声,嗓音慵懒又带着点磁性。
“我觉得他不是屠夫。”江桃说出心中的判断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终于傅云琅半瘫的身子正了正。
“屠夫在杀牛宰羊的时候用的最多的便是剁肉、剔骨刀,根据不同刀的大小、使用情况,一般屠夫的虎口,手心、食指指腹处都会留下厚茧,而另一只手,可能在食指、中指第一根关节的指背处留下薄茧。”
傅云琅听着江桃的解释,缓缓点头,这是大部分屠夫切肉的手法,尤其是根据王管家说的,乔富有着多年的卖肉经验,这些茧定然是有的。
“所以呢?”他问道。
“而乔富表面上看,身材魁梧,长着一副凶相,似乎和屠夫挺搭边,若是细瞧不难发现他手上的茧子分布全数集中在掌心和四指指腹上,而另一只手的薄茧主要分布在虎口处。”
“那又说明什么?”傅云琅继续问。
江桃这次没有回答,而是把目光放在马车内装饰的一把佩剑上。
傅云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心里了然的瞬间,又不免轻笑反问:“一只手有解释了,那另一只手呢?只有虎口有薄茧。”
江桃闻言,双手举在半空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。
“所以这个乔富是个假的?”傅云琅眯紧双眼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