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了一路，居然没有大喘气，体力是真不错。封茗边打量边掏出钱夹，从里面抽了一把钱，递了过去。

“谢谢啊。”

男人微愣，可能没想到会有这么直白的道谢方式。

他伸手接了钱，封茗注意到他手上戴的一块表，如果是真料的话，那表可值七位数。

“我叫萧卓然，下次要再有这种好事，还可以叫我。”

“行啊。”封茗说着，拿出了手机，将微信好友码递过去。

她看男人比较注重外表，比如面前的这一位，虽然才认识，但上床要摆什么姿势她都想好了。

萧卓然加了好友后，看向沈玉鸾。

她坐在那里不动，眼神空洞，封茗怕被人看出来，赶紧打发他走。

“相识就是缘分，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
“行。”男人视线还定格在沈玉鸾的脸上，可她的眼里，似乎装不下任何人。

等他走远后，封茗这才坐到沈玉鸾边上。

“鸾鸾，你眼睛怎么样？是不是又看不见了？”

沈玉鸾听着远处的声音，轻闭上眼，“一会就好了。”

“你别太难过，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。”

沈玉鸾没接话，眼瞎了，心也就更清明了。

封茗陪着坐在边上，椅子冰冷，她握住了沈玉鸾的手。

过了许久后，封茗才听到她开口，“封茗，你说江凝雨知道卫时予已婚吗？”

“八成不知道，卫时予肯定不会告诉她，还有他身边那帮狐朋狗友，更不会说的。”

沈玉鸾望着眼里面逐渐清晰的夜景，不着痕迹勾勒起唇瓣。

“她在卫时予的医院里住着，那帮护士的八卦能力我见识过，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透的。”

封茗一听，细思极恐啊！

“她今晚不会就是故意的吧？”

沈玉鸾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
她摸出手机，站了起来，远处的烟花还在盛放，沈玉鸾拍了一张自拍。

“鸾鸾，你不会是受刺激过度了吧？”

沈玉鸾面无神色，回到了封茗的身边，“给我看眼你的朋友圈。”

封茗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，但还是乖乖点开了。

她手指不停往下翻，很快看到了一条动态。

发圈的人，是卫时予的朋友，刚才也在那艘游轮上。

他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，但后面拍到了卫时予和江凝雨，江凝雨没有露脸，就拍了半边身子。

不过她的围巾，她的衣服，全部入镜了。

那人还配了一句文字：有情人终会成眷属，对吗？

“妈蛋蛋，还有脸发朋友圈！”

封茗想回复：送你们一口棺材要不要？

沈玉鸾拉住了她，“我婆婆有他们的微信，她应该也能看到。”

封茗恍然大悟，她的通讯里，也有卫时予的母亲，“鸾鸾，把你刚才那张自拍照发我，我也发！”

她有点强迫症，不凑满九宫格就难受，封茗加了一些江边的风景照，还是不够，就从相册里随意塞了一张图片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