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拒绝，女人用了巧劲儿，两人一同进了休息室。

程燕霁眉眼生寒，“出去。”

宋拂雪眼疾手快的落锁，转身靠门看向他，一脸真诚，“程总，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，能不能借你这躲一躲？”

男人没说话，目光落在她的膝盖处。

顺着他的视线，宋拂雪也看了下去，才发现膝上的红痕碰了热水，不消反而更重。

看上去倒像是因为某种姿势伤成了这样......

“这个是我在车上磕的--”

宋拂雪说完自己都尴尬了一下，脸色控制不住的泛红，有些无所适从。

他又没问这个，她解释什么！

“你来这做什么？”程燕霁居高临下问她。

“工作。”

空气都安静了下来。

程燕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脸色复杂，转身朝浴室走，倒没有再赶她出去。

听到浴室传来水声，宋拂雪错开视线，眼尾余光却能看到磨砂玻璃上倒映的人影。

男人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，水花顺着健硕的胸膛，没入隐秘的三角地带--

宋拂雪清楚这皮肤下的温度与力道。

她闭上眼睛，背过身去。

万远安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
危机解除，宋拂雪也没打算继续在这待下去。

不小心和程燕霁上了床已经很尴尬了。

离婚在即，更应该要有自知之明。

程燕霁换了一套新的西装出来时，没看见宋拂雪。

门外突然有人敲门，打开门，侍者送上一份冰咖啡：“程先生，这是给您的。”

程燕霁没说话，侍者将托盘放下离去。

他拿起屋内贴在显眼处的便签。

【程总，这次的事情谢谢你。】

是宋拂雪留的，连署名都没有。

程燕霁站在原地，第二次有种被人用完之后，还迫不及待要撇清干系的错觉。

凑巧的是，还都是同一个女人。

穿戴完毕，他到了恒达准备的贵宾休息区。

万远安也在，看到宋拂雪没有跟程燕霁一起，还有些纳闷。

万文禾率先起身与程燕霁握手，恭维道：“程总的球技可以媲美教练，今天倒是我免费上了私教课。”

“万总过奖。”

程燕霁淡淡的握手，缓缓坐下。

万文禾拍了拍自己的儿子，“这是犬子万远安，以后还要请程总多多照顾。”

万远安上前一步，眼前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实在让人无法忽略，下意识的便伸出手去。

“程总的夫人没一起过来？”

“夫人？”

程燕霁眸底划过一抹疑惑。

“你们不是一起进休息间了么？”万远安心思活泛起来，嘴上也恭维着，“我一直都很欣赏penny小姐，没想到她与程总还是这样的关系......”

意识到他口中的“夫人”是谁，程燕霁黑眸瞬间沉了下去，冷峻的脸上如同覆上一层寒霜。

嘴上说不想牵扯，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
男人面无表情，冷冷打断，“她不是我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