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守道的门人们,也是一口同声,“还望陛下先解决武辽两国矛盾问题!”
“朕要是不同意呢?”
赵构早就想好了,太和殿外都是飞骑司的人,内四门也换上了北衙禁军。
如果这群人要逼宫,那他就直接掀桌子,先砍了这群狗杂碎再说。
“如果陛下一意孤行,那我等哪怕是血溅三步,也要死谏到底!”
“为百姓利民,为了社稷江山,五万南衙府兵随时准备清君侧。”
梁守道用最平淡的语气,说出来最有杀气的话,“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,体恤臣等之良苦。”
这明显就带着威胁的韵味了,如果赵构反抗,那就是死路一条。
南衙府兵,将会接手京城防务,废掉赵构,扶持赵恒为帝。
说到底,枪杆子里面出“正”权,谁手里的底牌多,谁的枪杆子硬,谁说话就有理;弱者没有资格讲话,口诛笔伐远没有刀枪剑戟来更有分量。
太和殿内,鸦雀无声。
不难看出来,梁守道已经扳回一局,相权和皇权二度交锋,梁守道胜。
上辈子虽然枪林弹雨作战无数,可在之政治斗争面前,却不堪一击。
沉闷、死寂的氛围,让赵构感觉呼吸困难,额头上也隐隐出现大量冷汗。
就连站在赵构身后的萧敬,也顿感压力巨大。
赵构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站起身,走下龙台。
“诸位爱卿,朕是不是要把江山拱手让给辽人,你们才会甘心?”
赵构声音阴厉,满脸阴霾,“临阵脱逃,河北之地丧失,朕不该治他的罪吗?”
“陛下,国之发展当以仁政,杀心太重必然误国。”
郭进第一个开口,半数的臣子也跟着附和,“还望陛下三思!”
“我三思你麻!”
赵构闪电出手,拔出萧战腰刀,一刀砍向梁师德。
噗嗤!
寒芒一闪,梁师德躲闪不及,被一刀砍掉了脑袋。
人头落地的瞬间,梁师德的表情都是张目结舌,不相信赵构敢杀他。
血光冲天,群臣骇然:这狗皇帝、昏君,怎么敢的?
皇帝,一直以来就是个唬人的称谓罢了,没人敬畏。
现在,手中有皇城司、飞骑司、北衙禁军拥护皇权,三把刀在手,赵构就是借梁师德的人头,爆发出皇权之威。
群臣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,生怕做了出头鸟,被赵构砍头。
梁守道亲眼看着堂弟被杀,怒目圆瞪肝胆欲裂。
有心上前和赵构理论,可最终还是没敢造次,改朝换代,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刀在手,赵构掏出丝帕,轻轻擦拭刀身上的鲜血,一声骤然暴喝,“梁师德临阵脱逃,置百姓于水深火热,当斩不当斩?”
龙台之上,佝偻着身体的萧敬,突然站直了腰板,目露凶光杀气凛凛。
群臣见状,吓得像是王八一样,狠狠缩着脖子,纷纷选择避让锋芒。
飞骑,专属皇权,先帝钦赐先斩后奏之权,万一被飞骑司的狗太监们抓住把柄,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