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礼过后，陆子然看见了余笙放在书房的，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。

紧接着又是一场大醉，浑浑噩噩几天，才勉强打起精神。

他固执地认为余笙没有死，让人到医院去查。

夏依那番话也让他产生了怀疑，他找了专业人士去查三年前和三年后发生的两起事故。

以及李语嫣曾经说的点点滴滴。

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，结果是迟早的事。

余笙临死前拿着的手提包里。

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体检报告外，还有一支录音笔。

陆子然看着这些东西，心在隐隐作痛。

他拿起录音笔，按了开关键。

“咳……子然，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要录音吧，嗯，本来是想录像的，但想到你大概也没那么想看到我，还是算了。”

“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，但你，你不怎么回家，所以我才这么做的，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

熟悉的声音让陆子然一瞬便红了眼睛，他蓦然关了录音笔。

紧紧捏在手中抵着微颤的唇，没有勇气再继续往下听。

手机震动，他接通电话。

秘书道：“陆总，据调查，三年前那起事故现场只有余小姐和李小姐，周围也没有监控，而且时间也过去三年了，现在无从查起。

至于这次发生的事故，事发在李小姐家中，李小姐的阳台对面的那户人家那天正好在家，刚好目睹了事情发生的一部分经过。”

陆子然抿紧了唇，“一部分？”

“是的，户主当时在阳台上浇花，正好看见余小姐来到李小姐家中。她们还聊了好一会，但那把刀究竟是谁拿起的，距离太远，他并没有看清。”

“还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