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书辰答应了，道“天气凉，齐叔你们也早点歇息吧。”

齐夫子点点头，子书辰正欲转身，胳膊却被一只手抓住，然后就看到一只爪子蓄势待发的在自己眼前，在接触到之前颜珂还征求同意的似得跟子书辰对视了一眼，然后把子书辰眼中的疑惑默认为了许可——捏了捏他的脸......

子书辰愣住，面无表情......

再捏，子书辰眉头微皱......

再捏，“师父，你瞪我呀。”......

......

颜珂锲而不舍“师父，你朝我瞪眼儿啊。”

子书辰听了自家师父和自家徒弟一个狂夸自己可爱，一个狂笑自己可爱，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我还曾经可爱过？

子书辰去睡了，当然最后颜珂也没能得到子书辰赏她一个白眼。

天色愈晚，吹来的风越来越冷，喝的那点儿酒也因为风的作用扩至大脑，齐夫子完全忘记了答应子书辰早点去睡的承诺，和两个小姑娘坐在院中聊得不亦乐乎。

子书辰听着院中的欢声笑语，眼中光芒乍现，随即归于平静，他习惯步步为营，高瞻远瞩，长谋远虑才是他擅长的东西。

子书辰一走，沛玲也没了拘束，三人坐在一起，一起扒拉子书辰的童年。

好久没有如此无虑的跟人交谈过了，齐夫子心里很畅快，因此想到什么说什么，“小妍那个时候特别爱粘着辰儿，尽管辰儿不爱搭理她，她还是整天跟在辰儿屁股后面‘哥哥’‘哥哥’的叫个没完，起先辰儿还能默不作声的不理他，后来实在烦了就冷冷来两字：闭嘴！在后来实在是被逼急了，转身手指着小妍的鼻子，”齐夫子笑看着颜珂问“你猜他说什么了？”

颜珂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抑，过了一会儿喘着气道“我他妈不是你哥哥！”

齐夫子笑了，指着颜珂道“哈哈哈，太粗鲁了，他那会儿可不会这么彪悍，哈哈哈......”

沛玲想了想道“闭嘴！”

齐夫子依然摇头。

颜珂和沛玲也都笑了问道“那师父（少将军）到底说了什么啊？”

齐夫子板着脸，手指指着颜珂，学着子书辰的样子道“你在叫一句试试？”

一字一顿说的冷硬无比，目光凌厉阴冷，颜珂看了连呼吸都停住了那么一两秒。

齐夫子哈哈大笑“对，对，当时小妍也是这个反应，哈哈，小小年纪就有那震慑力，你师父也是绝了，哈哈哈。”

颜珂捂着肚子笑了一阵子，回过神笑不出来了“师父小时候的性格怎么和现在大相径庭？”她想象不出子书辰那张文雅如玉的脸阴沉着脸放狠话的样子。

齐夫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，笑道“谁知道，”说着看着两人道“你们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吗？”

颜珂想了想，谦谦君子，温润如玉的师父，谁不喜欢？于是道“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