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一声战九渊倒在了叶静棠的墓碑前，黑压压的天空仿佛再也承受不来，倾盆大雨倒了下来。

指缝里流淌的鲜血，就像是为战九渊的生命做着倒计时，雨水混合着鲜血冲刷了墓碑前的鲜花。

寒冷的晚风伴着血液的急速流失，战九渊的身体开始涩涩发抖，他吃力地伸出手。

想再去摸一摸叶静棠的照片，可浑身无力的顿痛感，让他在触手可及的地方，啪得一下垂落下来。

结束了。

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了。

幸亏墓地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血泊之中的战九渊，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。

战彦和叶知夏闻讯赶来时，战九渊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，没想到战九渊竟想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战氏医院拥有全C国最好的医疗技术和最优秀的医疗团队。

可在战九渊面前，这些似乎都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。

水果刀插得很深，如果再用力一点点，这会儿战九渊恐怕已经没命了。

叶知夏和战彦焦急地等待在手术室外，仿佛过了一个世战那么久。

终于“手术中”灯光熄灭。

“怎么样？”连日来的操劳让战彦白发爬满了额头。

叶知夏也没有了往日精神焕发的样子，他们刚刚失去了叶静棠，实在承受不起失去战九渊的痛。

医生摘下口罩，看起来里面的情况有些糟糕。

“虽然战少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但能不能醒来要靠他自己的意志了。”

叶知夏的心一瞬间吊到了嗓子眼：“什么意思？什么叫靠他自己的意志？你们医院是怎么搞得？”

从医多年，医生见过各种各样的外伤，却从未见过对自己下手那么狠的人。

“我们抢救战少爷的过程中，他好几次失去意识，求生意志并不那么强烈。”

叶知夏的嘴唇瞬间发白，头晕目眩的窒息感让她站立不住，战彦连忙扶住她，搀扶到椅子面前坐了下来。

叶知夏突然明白葬礼结束之后，战九渊那句对不起到底意味着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