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她这话说的不太好听,白映萱身边的丫头皱了皱眉,要开口反驳,被白映萱摁住了手腕。
“不敢当,先前的事,连累了阮姨娘,今天来是来陪个罪。”
阮新月一愣,和彩雀对视一眼,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是演的哪一出?
丫头将一个盒子端上来放在矮几上,顺手打开了盖子,是一对翡翠镯子,水头足,没有杂质。
阮新月当初还在青楼的时候,见过头牌有不少好东西,可瞧着好像哪个都比这个差了些。
她吞了吞口水,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映萱:“真的给我啊?”
白映萱笑的温和:“先前听说你跪了一整日,我心里愧疚的很……你喜欢就好。”
阮新月见她没有反悔,心里一喜,连忙扣上盖子塞进彩雀怀里:“快快快,拿出去藏起来……不对不对,你去泡茶,泡好茶。”
彩雀觉得阮新月这举动有些丢人,但没好说出来,只能尴尬的笑了笑,灰溜溜跑了。
阮新月一改刚才的冷淡,殷勤的拍了拍凳子请白映萱坐下:“白姑娘真是大气,快坐快坐。”
白映萱却只是扭开头咳了一声,丫头连忙道:“这屋子里太冷了,姑娘,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,免得再受了寒气……”
阮新月一呆,后知后觉地也感觉到了冷,连忙裹了件厚棉袍,搓着手笑起来:“你们等一等,我这就去把炭盆点上。”
丫头一撇嘴:“我们家姑娘可金贵呢,受不了碳火气,屋子里一向都是烧地龙的。”
阮新月被噎了一下,炭火她都舍不得用,还地龙……满侯府,也只有三处院子有,一个是靳霄住的主院,一个是长公主的慈安堂,最后一个就是白映萱的惜荷院。
她心里不太高兴,这么金贵,来姨娘住的地方做什么?
白映萱呵斥了丫头一声,才又看向阮新月:“我瞧着阳光好,咱们出去走走吧?”
她见阮新月没什么表示,面露失望:“我来府里这些日子,也没能遇见个肯和我说话的人……先前靳大哥说,阮姨娘性子爽朗大气,我本以为是能与我闲聊两句的。”
阮新月眼睛一亮:“侯爷和你……提我了?”
白映萱点头,丫头却扭头嗤笑了一声,靳霄的确是提阮新月了,说的却是没心没肺,见钱眼开八个字。
眼下看来,还真是这样,一对镯子态度就变了。
丫头心里再嫌弃,阮新月也瞧不见,只觉得白映萱这话说的她心花怒放,连忙爬起来:“聊聊聊,等我换身衣服。”
彩雀端了热茶进来,瞧见她翻衣服有些纳闷:“膝盖还伤的厉害,换衣服做什么?”
阮新月不甚在意:“这么点伤不碍事……那么好一对镯子,人家只让我陪她去走走,总不好不答应吧?”
彩雀的表情很不赞同:“那白姑娘看着通情达理,怎么做事这么不为别人想?您瞧瞧您那膝盖,裤子瘦一些都穿不进去,怎么能出去溜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