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呼小叫，怎么了！”居林站在台子上，一脸严肃地看着台下被砸的男孩，他还捂着后脑勺。

“先生！有人砸我！”

这男孩长得敦实，晃悠悠地站起身来，看着身后的一片人，似乎每个人都成了嫌疑犯。

“怎么回事？谁干的？自己站出来。”居林的小胡子一撇一撇，有种莫名的喜气。

台下一片寂静，学生们大眼瞪小眼，半晌没人动，居林只好无奈地说，“坐下，继续背书。”

小胖子无奈，只好坐下了。

屋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朗朗书声，居客捡起一个石头，又朝那小胖子丢过去。

“哎哟！谁啊到底！给我滚出来！”那小胖子貌似脾气不好，这样被砸了两次，任谁都会着急。

“干什么呢你居鹏！”居林忍无可忍，冲着他喊起来。

这居鹏不是别人家的孩子，就是居家二房的二儿子，也是居客的二哥。

但在印象里，他可是没少欺负居客！

这回，也算是报复他一下。

“伯祖父！有人打我。不是我故意！”居鹏鼓着腮帮子，气呼呼地，还不停地朝后面张望，那架势是马上想打一架。

“究竟是谁在恶作剧，扰乱课堂秩序，快站出来！”居林又是一脸严肃地说。

然而，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。

当居客蹲吓身子，又想捡起一块石头的时候，却被人突然抓住了肩膀。

“是你？好小子，敢来我这里捣乱了？上次你祖父罚的你还不够狠？”

居林一本正经地说着，一只手就把居客拎了起来。

“伯祖父……我……”居客没想到突然没发现了，有些心虚地脸红了。

其实她不过就是想在得到居林注意力的同时，教训一下那个臭小子。

“嗯？来干什么？”居林倒是没有很追究，虽然脸上的表情严肃，但没有嫌弃的成分在里面。

“伯祖父，我……我想念书！”居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，想出了一个由头。

不过，这也是她内心的渴望，在这个家庭中，他们三房有多么不受待见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。

如果说自己有了点文化，或许可以改变一下生活的现状，至少，日子不用过得这么凄凉。

居林没有马上回答他，愣了愣，“为什么这么想念书？”

他心里也觉得这孩子可怜，之前就因为在这偷听了学生念书，便回去被痛打，若是这次再被居山发现了，那估计回去又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
思虑片刻，居林决定不能留下他，“你回去吧，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……”

他的话意味深长，语气里带着不一般的情愫，有些无奈，又有些怅惘。

“为什么？伯祖父，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？为什么家里的男丁都可以来学堂，偏偏我就不可以？为什么啊……”

居客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，假装很难过的样子，不过她心里也确实是很委屈。

之前确实没有人跟他说究竟是什么原因，就连问起娘的时候，她也是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