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慈安的语气有些疲惫。

我和方恋同时一愣。

没想到他会选择维护我。

方恋此刻忍不住了，她拿开手，让顾慈安看清楚她脸上被我打出来的红印。

“顾慈安！你说你不会再委屈我，这是什么？！”

“别闹。”

“你既然要和她过，那你们俩就锁死过一辈子吧！”

方恋大哭着推开顾慈安跑了。

他追了几步，但突然又记起我在一旁，又停住了脚步。

隐忍地看着我。

“安安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……”

“你去找她吧。”

我累了，顾慈安虽然在方恋面前维护了我，可他在我面前，同样也放不下她。

我厌倦了他像根钟针一样在我和方恋之间来回摆动。

也受够了他对方恋的偏爱，对我只剩责任。

“安安……”

“我难道没有离开你的自由吗？！你是不是非得要我也去找一个男人和你说井水不犯河水你才甘心？！你告诉我，你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？！”

我突然爆发了。

顾慈安手足无措，“不，安安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对不起我已经听厌了，你要是真对不起我，那就离婚吧，放过彼此。”

他闻言痛苦道：

“我们为什么非得离婚，多少男人事业有成之后就甩掉了糟糠之妻另娶，我和他们比起来已经够好的了吧，你能不能知足一点，不要再闹了？”

闹？

我怔怔地看着他。

原来他一直觉得我提离婚，就是为了让他妥协的手段。

我终于忍不住，咳出一口血来。

他一愣，不自觉伸手想过来拉我。

我挥开他的手，“滚，我再也不想看见你，你真让我恶心！”

顾慈安脸色煞白。

……

顾慈安非要送我去医院。

我被他强硬地按在路虎上，想起他上周就是开着这辆车去救方恋的，我恶心到又一次吐了出来。

他不安地看着我，连我吐在他车上都没在意，而是红着眼看着我吐出来的带血液体。

颤抖着声音问我。

“安安，你老实告诉我，你怎么了？你是不是生病了？”

我擦擦嘴。

“是啊，我生病了，快死了。”

“住口，不要说这些晦气话。”

如他所愿，我闭口不言。

他却又哀求我：

“安安，安安，你理一理我好不好？你告诉我你没病，别吓我……”

见我不搭腔，他一脚踩下油门，往医院飞驰而去。

看病的医生恰好是我上次来医院挂号的那一个，见到我又一次进来，一愣。

“你考虑好住院了？”

顾慈安握着我肩膀的手一紧，“医生，她，我老婆，到底得了什么病？”

医生皱了皱眉眉头。

“你没和你丈夫说？”

我摇摇头。

因此医生对顾慈安也只字不提：

“这是病人的隐私，既然她决定不告诉你，那我也不能说。”

我固执地离开了医院，顾慈安惶惑不安地跟着我回来家。

或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，能吐血的病不可能是小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