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森见状把我拉至一旁，跟我道歉，说最后一次照顾他妈，她身体不舒服，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她生气了。

我还是心太软，跟着张森一起把婆婆送到了医院。

给婆婆安排好所有的事情，隔壁床的陪护在吃炸鸡，我一闻到那个味道，就想吐，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早上没吃饭饿的了，后来越想越不对劲。

这个月的生理期好像已经推迟半个月了。

我扔下婆婆和张森，挂了妇科的号抽了个血。

我和张森是丁克，当时结婚的时候我们两个都说了不要孩子，因为我身体的原因，张森去做了结扎手术。

结婚七年，一直安然无恙，即使婆婆总是在我面前说“女人不生孩子就是不完整”这样的话，但是我总是左耳进右耳出，从不放心上。

报告单出来的很快，我拿着报告单扔在了张森身上，张森起初很疑惑，在看到鉴定结果的时候睁大了眼睛。

“丽丽，你…”

婆婆从张森手里抽走了那张报告单。

“你这个贱人！”婆婆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，撕扯我的头发，破口大骂，“我儿子为了你结扎，你却怀孕了，怀的谁的野种，真不要脸！”

隔壁床的病人和陪护都转向了我们。

“妈，你先不要激动先不要激动，丽丽怀的是我的孩子！”

张森过来制止了他妈的动作，跟他妈解释了原因。

婆婆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，后来在张森的再三解释下，这才相信了我肚子里就是她孙子。

“现在愿意生孩子有什么用啊，我都多老了，本来还能帮你们…”

不用她帮我带孩子，我会自己打掉的。

反正张森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。

想来，张森会复通，也是有迹可循的，因为这两年他跟我提过很多次他想要个孩子，没个孩子他心里总是没有底。

儿子女儿的无所谓，只要个孩子。

但是我没想到的是，他直接让别人给他生孩子。

（二）

我把我们要离婚的消息告诉了婆婆，婆婆气得把吃饭的碗都摔在了地上。

她问我安的什么心。

“张森，你说我安的什么心。”

张森不敢说话，小心翼翼地把碎碗拾起来放进了垃圾桶。

我真的很讨厌他这幅样子，窝窝囊囊什么话都不敢说什么事都不敢做的样子。

我把我手中的碗也摔在了地上，发出了令人鼓膜一震的声音，吓得张森一激灵。

“张森，你说，你说我安的什么心！”

张森沉默了几秒，终于敢说话了，他转向了婆婆，开口道：“妈，我们本来计划就是要离婚的，这个孩子就是个例外，您别难为丽丽了。”

婆婆坐了下来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过了一会儿，她说可以同意我们离婚，但是要把孩子生下来。

我不想说什么了，我让张森跟她说，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，暂时住我朋友家。

不知道张森是怎么跟婆婆说的，婆婆说如果我把孩子打掉，她就跳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