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手上传来一阵冰凉,锡罐里的可乐全部冒出来,淋上傅北承的手背。
冰凉的可乐接触到人的皮肤,滋滋的直冒气泡,这感觉刺激着傅北承,他忽然清醒。
他刚刚,是在干什么?
在为了宁晴生闷气,动肝火吗?
失去情绪控制这样的事情,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,今晚,他到底在干什么?
看着手上的气泡冒起来又消下去,傅北承的眼神幽深而漆黑。
第二天,宁晴醒来的时候,全身都在痛。
她不该喝酒的,尽管就沾了那么一点儿,但她身体对酒精的反应实在大,昨晚疼痛反反复复袭来好几次,闹的她一整晚都没睡好。
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。
奇怪,往常这个时候,刘妈早过来叫她了。
“刘妈?”宁晴走出房间。
“哎——”刘妈在楼下热情的应声。
宁晴下楼,“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叫我?”
刘妈嗔了宁晴一眼,“叫你干嘛,昨晚上累着了吧?”
宁晴点头,“是挺累的。”
喝了酒,现在头还晕呢。
刘妈闻言喜笑颜开道:“没事没事,我给你炖了汤,让你好好补补。”
“好嘞。”宁晴也不客气,走到餐桌旁,嚯,刘妈又做了一桌子菜。
韭菜炒鸡蛋,清炖羊肉,爆炒腰花,红烧泥鳅,柠檬渍牡蛎,山药甲鱼汤。
宁晴看的眉头微微皱起,这些菜……
“刘妈,你这是干嘛?”
“当然是补身体呀!”
“这也太补了吧?再说了,我也用不着这些菜来补呀。”
她又不用壮阳补肾。
“你这孩子!”刘妈责怪宁晴不懂事,“你不用,少爷得用呀!对了,少爷呢?他怎么还不下来?是不是昨晚上累着了?”说完还探着头往楼上看。
得,宁晴明白了。
“你不用看了,他昨晚上跳楼离开了,你这些菜呀,他是吃不上也用不上了。”
“什么?”
不顾刘妈的吃惊,宁晴自顾自的吃起来。
一边吃一边想,就刘妈这每天做满汉全席的架势,得让傅北承给双倍的生活费才成。
刘妈却在一旁不依不饶。
“晴晴,昨天少爷他怎么就走了呢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或许就是不待见我呗。”宁晴啃着甲鱼,轻描淡写的说道。
傅北承不待见她,整个A市都知道,还用说么?
“可他都回来住了呀,昨天晚上还是他抱着你回来的呢!”
在刘妈看来,傅北承突然的变化一定是有原因的,这原因十有八九就是他回心转意了。
宁晴啃甲鱼的动作顿了顿,她打算跟傅北承离婚的事,还没有跟刘妈说,实际上,她很多事都瞒着刘妈,生病的事,刘妈也不知道。
一个小时后,宁晴提着被塞的满满当当的保温饭盒站在傅北承公司楼下。
没办法,她没跟刘妈说要和傅北承离婚的事,刘妈便认定了是傅北承回心转意回来找她却被她给气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