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都放弃他了,生母、养母也对他不管不顾,他满心悲愤,实在没有心神去想太多。
再者,宇文澜尊贵惯了,根本就没有“钱”的概念。
而他的幕僚、心腹等,死的死、逃的逃,被贬官、被调任,根本就没剩下几个。
仅剩的,估计也在为流放岭南而绝望,自顾不暇,哪里还想到去提醒他?
看宇文澜的反应,燕姝就知道,这位估计是忘了。
她顿时来了精神,“圣人已经下旨催促咱们离京,那么户部那边也该尽快把安家的银子送来。”
“哦,对了,还有王府亲卫!朝廷有规定,藩王就藩,可统领三千以上的卫兵。”
提到银子,宇文澜还没有那么激动。
可一说“亲卫”,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“王府亲卫?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愿意去越州?”
他曾经是太子,拥有三万人的东宫六率。
但,一朝被废,树倒猢狲散,东宫六率也被裁撤。
六个统领卫率的亲信,要么另寻高枝,要么被贬职,基本上不剩下什么。
现在别说三千人的王府亲卫了,就是三百人,估计都凑不齐。
“不愿意也得去!殿下,您是圣人钦封的亲王,朝廷就应当按照规定给予相应的配备!”
燕姝理直气壮的说道。
看到她这般生气勃勃,死不吃亏的模样,宇文澜竟生出几分兴趣。
不过,他还是阴阳怪气的说:“应当?这世上应当的事情多了,哪能件件都如意?”
“殿下,您不一样!”
燕姝指了指宇文澜丢在案几上的圣旨,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:“这份圣旨,既能催促咱们尽早启程,也能‘鞭策’六部抓紧时间办事。”
还是那句话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宇文澜已经跌落谷底,罚无可罚,圣人那边都要宽纵一二。
再说了,燕姝又没有提过分要求,她只是希望户部和兵部按照规矩办事即可。
“……你既这般感兴趣,那这些事就交给你了!”
宇文澜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。
“是,殿下!妾谨遵命!”
燕姝等得就是这句话,叫上东宫另一个太监多寿,她就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。
跑户部,跑完户部直奔兵部。
从兵部出来,又奔向工部。
……两天的时间,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。
晚上,燕姝来到了宇文澜的寝殿。
他们成亲后,并没有圆房。
宇文澜只是认可了燕姝越王妃的身份,并没有彻底接纳她。
燕姝:……俺也一样!
所以,新婚这两日,宇文澜还是待在他的寝殿,而燕姝则自己找了个偏殿歇息。
“殿下,明天就是第三天了!”燕姝小心翼翼的提醒着。
宇文澜的目光很冷,声音更冷“你要回门?燕家如此待你,你还把他们当亲人?”
“不!我回燕家,另有要事!”
燕姝眉眼弯弯,笑得明媚灿烂。
宇文澜挑眉,“什么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