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神摇摇头：“这台电脑功能虽强，但要想把我也列入它的操控对象，还没那容易。这个对手，一定另有其人。”

“查历史记录！”阿健向珍珍道。珍珍按下一个键，口中喃喃念道：“……随机挑选的游戏开始地点在银华国东江行省白林镇，随机挑选人物编号为！”

电脑发出计算时高速运转的吱吱声，一连串数字闪过后，一个人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。胡神、阿健与珍珍同时目瞪口呆：“石长生？”

“我明白了！”胡神道，“难怪由石长生引发的那场战争个人英雄主义那么明显，完全不带什么政治色彩。因为他就是电脑为自己的游戏挑选的对手。”

“是的！”阿健点点头，“石长生本来是可以成为英雄的，按照他前期的人生发展历程，他完全可以成为人类中的顶尖人物。从时间上推算，电脑随机挑选对手的时间正好在他被驱逐出奥克帝国那年。也就是在那个时段，他被选为游戏中的主角——英雄，开始走上称王称霸的道路，由他一人与电脑打造的整个游戏世界对抗。”

珍珍这时又指着电脑上的一条曲线道：“看，是异常干扰波。别人都说石长生因为读一本书而心性大变，真正的原因，是电脑向他发出了强烈的脑电波，迫使他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人，凶残嗜血，毫无人性，接着游戏就开始了。”

“的确，虽然石长生经受了丧妻丧子之痛，但要说一个原本善良的、甚至有点傻气的人只因为看了一本书就一下子变成了精明的恶魔，这个转变过程未免也太快了。这一切，都是电脑在捣鬼。”阿健长吸一口气，道：“难怪石长生这个人我怎么看也看不懂，原来他的心性完全不由自己控制。”

“这种控制是属于绝对控制吗？”胡神问道。

“不是。”珍珍答道，“电脑只是向他灌输一些邪恶的念头，将他的野心催化到了极致，他还是有自己的思维和判断。这很好理解，如果对手也被自己完全控制了，那这个游戏玩起来就没意思了。这部电脑同人一样，排斥硬性规定，喜欢在游戏中寻找更多的可能性和不可预测的因素。太神奇了，这部电脑已经可以说同人一模一样了。”

阿健又在键盘上敲击几下，道：“游戏结束的时间就是石长生被韩冰杀死的时间，电脑宣布自己获胜，而新的游戏已经开始了。”

胡神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：“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处在电脑的操控下，那我选择石长生和韩冰这样的人为我服务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失误。快给我查查，电脑为自己挑选的下一个对手是谁？”

紧张的计算再次开始了。忽然珍珍皱眉道：“奇怪，游戏已经启动了，可是这个对手却没有编码。没理由呀，既然全世界的生物都是电脑制作出来的，只要是地球上的生物，都应当有编码才对呀，除非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