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康诺锦心头。
东九月阴测测地冲她一笑......
下一秒,康诺锦终于明白了“别逼我”的意思。
滚烫的热水缓缓倾斜而下,淋在了东九月白嫩嫩的胳膊上......
花园里起了风,东九月凄厉的惨叫,夹杂着歇斯底里的质问,“康老师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好痛,真的好痛!”
康诺锦看着都疼......
这都什么年代了?还搞苦肉计,污蔑人的这一套?
康诺锦气笑了,她正打算走上去,多给东九月浇些热水,顺便让她洗个澡。
一道人影却疾驰而来,他身姿高大颀长,动作带着几分匆忙和焦急,语气也是心疼不已—
“九月你怎么样?医生,叫医生过来!”
他将东九月抱在怀里,脚步急切地往别墅里走,甚至撞了一下康诺锦的肩膀。
擦肩而过的刹那康诺锦捕捉到了东九月眼角的一丝得逞。
她算准了江炎折回家的时间,这一出戏无疑是完美的,康诺锦输了。
五年的感情抵不过东九月的一滴眼泪,她在乎的是江炎折的态度。
心,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伤痕累累。
随着两人的离去,康诺锦难受得几乎快要窒息。
江家二楼朝阳的卧房里,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为东九月的烫伤消了毒,涂抹上药膏裹上了纱布。
江炎折就坐在东九月床边,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孩子。
“疼吗?”简短的两个字,饱含了诉不尽的心疼。
康诺锦在门外看着,看着,恨不得这时候躺在床上的是她自己。
但她很清楚,江炎折心里没有她,自始至终都没有。
“疼。”东九月委屈巴巴的皱起眉头,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,“我只是想找康老师谈一谈,没想到她会恼羞成怒......”
恶人先告状的典范,演戏很逼真......
康诺锦深吸了一口气,她不是拎不清的主,更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!
“离婚吧。”她走进房间,语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。
江炎折和东九月都差异的看向了她,康诺锦又不紧不慢的补充道,“请双方父母来见证,做财产分割,属于我的一分也不能少。”
当下,江炎折的脸色黑沉似铁。
深若寒潭的眼冷似冰霜,“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是吧?当初你嫁给我,不就是为了挽救即将破产的康家吗?”
他居然是这么想自己的?
康诺锦心痛到无以复加,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位妇人。
她一袭绣花旗袍,穿金戴银,宛若旧上海的当家主母。
“妈......”
康诺锦没料到婆婆出现的这么及时。
这是江炎折的母亲,温素琴,一个将重男轻女写在脸上的人。
温素琴看了眼受伤的东九月,恶狠狠地向康诺锦瞪过去,“你个扫把星,嫁进江家这么多年,一个儿子也生不出来,还好意思对九月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