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要迟到？

唐婉愣一下，尔后苦涩，他果然还在介怀当年的事。

“不是的，封先生，我——”

“唐小姐不用再说了，既然你没有诚意，洽商就到这里为此。”

封北寒直接打断她的话，本就冷峻的脸上更添了些寒意。

唐婉张了张口，刚到唇边的解释被打住。

也不知道封北寒在会议桌上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强势，根本不让她有说话的余地。

只是三年前，这个男人似乎还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
但今天她是为了公司而来的，哪怕封北寒真的不喜欢她，她也必须把项目拿下来！

“唐婉姐。”坐在旁边的唐甜谨慎的撞了撞她的手肘，大概是怕了现场的气氛。

唐婉回过神来，重新扬起笑脸，让服务员把剩余的热菜都端上来。

众人看出她有意在缓和气氛，都纷纷聊起了餐桌上的菜肴，不时落到封北寒那边的目光里总带着些疑惑和惧怕。

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这么生气。

“唐婉姐！”

趁着气氛有所缓和，唐甜低着头提醒道，“虽然是因为飞机延误了，我们才会迟到，可毕竟我们还是迟到了！再说了，封律师在这方面本来就铁面无私，我们也没必要再说了。”

“还不如等到饭局结束后，亲自过去跟封律师道歉，说不定还有转机。”

“……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唐婉黯然垂眸，现在压根想不到别的办法。

她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些酒的关系，他的神色比刚才还要冷漠，身旁的人都不怎么敢他说话。

看得出，他在生气。

唐婉喝了口酒水，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充斥着。

她跟封北寒之间，又岂是一句“对不起”就能一笔勾销的？

就算真的要说，她也不是只欠了一句……

吃到中途，李氏那边的人开始敬酒。

因为唐婉和唐甜都是女士，只象征性的喝了两杯，但封北寒却一连被敬了好些酒。

唐婉看得欲言又止，本想帮他解围，可封北寒只从容的跟旁人碰杯，举止优雅大方，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。

她还记得，在大学的时候，这个男人根本不喜欢喝酒，可现在……他却习惯的。

她又捧起杯子喝了口酒，微凉的酒水却根本没有压下那些细密的痛楚，反倒是愈发清晰。

在她离开的三年里，封北寒跟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
而他们也好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，哪怕是面对面的坐着，也只能谈公事。

一顿饭下来，唐婉没忍住喝了好些酒，胃里很快就感觉到不舒服。

她从包里拿出时常备着的胃药，吃了几粒还是觉得不舒服，没办法只好去到洗手间里，打算把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。

刚出门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，母亲也知道她回国了，在电话里唠唠叨叨的说她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，立刻就跑去工作，简直是不像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