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芷问: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
“这么坚持要跳舞,不如就用这个来取悦别人。”
她的心越来越凉,舞蹈是她的初心,也是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希望的事物,可他却要自己拿舞蹈去取悦他人。
自己最干净的东西在池墨眼里,不过是勾引人的手段。
“如果我不肯,我爸爸就得死是不是?”
他很痛快“是。”
俞芷紧咬下唇,单薄的肩膀都跟着发颤:“我是妓女吗?”
“妓女就有点难听了,不如说是宠物,”他顿了顿又说:“开心的时候我不介意给宠物花点钱,但你得知道,养宠物也是有价值的,不然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精力和钱?”
言下之意就是俞芷跟条狗没区别,甚至还不如狗,狗还能看家呢。
而自己呢,无非是陪着他睡睡觉,池墨的付出的代价不小,每天睁眼将近四位数的出账。
俞江野躺在病床上,全靠着池墨的钱来续命。
池墨勾起她鬓边的发丝,眸色冷清,像是积了白雪的孤松,孤傲凉薄:“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“我有拒绝的余地吗?”
“当然,你可以眼睁睁看着俞江野断气。”他顿了顿又说:“据我所知,你没有别的亲人了。”
池墨顿了顿又说:“哦,忘了赵意年了,你还有个当情妇的妈,只是……”
他声音越发的凉:“她早就不认你了。”
俞芷紧咬着下唇,那掌心大小的心脏似乎被人紧紧攥住,缩成一团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她的确没有亲人了,母亲这陌生的字眼,早在10年前就没再喊过了,唯一的朋友也因自己而死,父亲成了没意识的植物人,靠着一堆仪器续命,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。
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的情妇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没有一点自尊。
“好,我听你的话。”
池墨吻了吻她的唇瓣,动作无线温柔,话里却带着刺:“没看手机这种借口一次就够了,再有第二次我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出去吧,晚上跟我回云枫。”
俞芷擦掉眼泪,从他腿上站起来出了病房。
那抹窈窕的身影越走越远,单薄瘦弱,唯独脊背,依旧挺拔。
池墨神色如常,捻着佛珠的动作愈来愈慢,眸色里夹杂了些捉摸不透的意味,深沉晦暗。
几年前的俞芷明媚灵动,最爱打着找池玥的借口偷看他,穿着不符风格的旗袍在他眼前乱晃,眼里水雾蒙蒙,那狡黠明艳的模样在闹海中挥之不去。
后来她被自己囚禁起来,将近两年时间没出过云枫,性子也越来越温顺。
还记得池玥头七那天在自己逼迫下俞芷又换上了旗袍。
池墨会永远记得那天,她的初次,自己像是疯了一般羞辱她,任凭她满脸是泪的求饶,旗袍碎的几乎成了碎片。
从原本的折磨成了对她的渴求。
池墨垂眸,将脑中的片段驱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