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，连罗章悦都忍不住问，“伊伊，你最近反常得厉害，决定好好学习了？”

木锋会送来好多的牛奶和小点心关心她，“是不是营养没跟上，或者睡眠不足？”

她没有近视，当然也不是营养不良，睡眠不好。

在星期五的时候，老师同学惊奇地发现，清高安静、略显孤僻的白朵竟然破天荒地和伊宁夜她们一起上课。

说话的时候，还会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，讲题的时候也分明投入许多。

看着两人结伴去办公室，班上的张晓妍白眼一翻，“断背，玻璃。”

宋希乐刚好就撞她枪口上，路过的时候碰倒了桌角的黑墨水，张晓妍尖叫着跳起来，拖着宋希乐不肯松手。

“喂，你啷个回事哟，走路都不看到点，我的试卷海没做嘞，就让你弄莫得了。”

听到吵闹声，教室里的同学纷纷看过来，有看好戏的，有同情的，有事不关己的，有帮腔的，有指责的，有讽刺的，有打抱不平的，一时之间，各种表情，各种脸色。

宋希乐尴尬地立在过道，脸涨得通红，手足无措地开始帮她整理狼藉不堪的课桌，嗫嚅着说了句“对不起”。

张晓妍人品恶质在开校时就已经人尽皆知了，她行事嚣张跋扈，谁惹了她，那还得了，宋希乐今儿算是走背运得罪这号瘟神。

“道歉有用，还要治安干啥。”张晓妍打开她的手，把剩下的墨水发气般泼在她身上。

宋希乐被突然袭击震住，呆站在原地，黑色的墨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，侵湿了浅色衣襟，她紧紧抿着嘴唇，眼眶噙满了委屈的泪珠。

“张晓妍，你够了吧，人家宋希乐也道歉了，你还要啷个蛮？”说话的是班上最爱管闲事的何语梅。

“何语梅，你又来狗拿耗子了，我劝你哪凉快呆哪，莫要管我的闲事。”张晓妍警告地指着何语梅。

站在一旁和何语梅要好的杨小婷拦住想要继续辩驳的何语梅，眼色示意不能管这档闲事。

罗章悦小心地向她翻着白眼，暗自瘪嘴，取出一叠纸巾递给宋希乐，宋希乐轻声道了谢，擦拭去眼角墨水混合的泪珠，一张秀气病态的脸狼狈之极。

“哭啥子哭，老子墨水卷子莫了都没得哭，你妈地闯了祸还哭。感觉我是十恶不赦地坏人。”

“我赔给你嘛，不是也给你道过谦了，你难道还要我跪下来求你？”宋希乐终于反击了，昂着头勇敢迎上张晓妍愤怒的目光。

“宋希乐！”张晓妍狠狠地把她向后一推，宋希乐没有立稳，摔在地上，怔了半响，‘哇’的一声大哭出来。

程萧拨开围观的同学，扶起地上哭泣的宋希乐，气愤地骂她，“宋瓜女，你就是个瓜皮。”

然后走近张晓妍，“你刚刚做啥了。”

看着盛怒质问的程萧，张晓妍有些底气不足，“……她弄倒了我的墨水，卷子脏了，我骂了几句而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