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咳嗽了一声，我吓得身体一抖，只听他说道，“你终归是个女人。还是个寡妇。待在我们家里，算是个什么样子？”

“你要是担心马二愣子，这好办，我教给你一些办法，保准他不会再纠缠你。”

爷爷的态度很是坚决。脸色绷着，很是严肃。

爷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。平时就我和爷爷在家，所以他建立了很深的威严。我知道，按照我以往的经验，这个时候无论是说什么，都没有半点用。

但我还是尝试着说道，“爷爷，要不然我们——”

“不行！”

爷爷斩钉截铁地说道。一点儿都没有给我再度相劝的余地。我看着他瞪大的眼睛，感觉我要是再多说一句，他就该打我了。

那刘金花见状，抬头拉了拉我的胳膊，再磕了一个头说道，“谢谢赵叔为我所做的事。”

“也谢谢你，英雄。”

她这话说的，就跟是诀别一般。随即一点儿都没有拖泥带水，直接站起身，便是要往房门外走。

爷爷喝住了她，给她一个纸人，同时对她低声嘱咐了一般。倒是也没有想着留她吃早饭。刘金花倒是很感激，说了一声谢谢，又用一种异常的眼光看了看。

我觉得对她很是愧疚。

我提议说送一送她。

爷爷看我的表情很奇怪。欲言又止的。但最终也没多说什么。

见她这样，我便是跟着她走出了家。

“对不起啊。”我与她并排走着，道歉道，“我爷爷他是个封建思想，所以——你别见怪。”

刘金花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大度，她抿嘴一笑，“如果我能待在你们家，你把我当成什么？姐姐？妹妹？还是？”

刘金花没有说出口的话，已经是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。

我张了张嘴，心里边有个答案，但是没有说出口。不知怎么的，我犹豫了。

刘金花说了一声“知道了”，便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开了。我想继续送她，她也没同意。我垂头丧气地了一声，便是回了家。

我能把她当什么？

我的女人？

说实话我是有那个想法。

但我会娶她吗？

在这个小村子里，我若是娶了一个寡妇，怕是——我抽了自己一巴掌，说来说去，我还是嫌弃人家啊。

看着她越走越远，我并没有追。

再给我一个时间吧，等我彻底想通，也许我会那样。

爷爷坐在椅子上，打着盹。

我有点心虚地绕过他回屋，爷爷却是猛然睁开了眼睛，那模样，倒是把我吓了一跳。

“爷爷，你干嘛呢？”我没好气地拍了拍胸脯。

爷爷一把拉住我的耳朵，“你小子。动了心思了？”他的力气很大。不一会儿，我的耳朵便是变得通红。

爷爷看起来是生气了。

我小声辩解说没有。但我自幼被我爷爷带大，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我说谎？

他叹了一口气，过了一会儿，也松开了手。他说道，“我对这孩子没有偏见。但她的命格，不适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