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她也对自己穿古装的模样有些好奇，便小心翼翼地从温泉里钻了出来，擦干身子换好贴身衣物之后开始和那一身粉裙较劲儿。幸好现在汉服早已流行起来，路文君虽然没有买过却也跟着学校的cos社出过节目，换衣服时虽然遇到了些小问题最终还是顺利解决了。

“你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奇怪？”不好意思地挠着头，路文君微红着脸走了出来。幸好她脸上还带着被热气蒸腾出的红晕，杨戬并不能分辨清二者之间的区别。

不过路文君的头发还不够长，披散下来也不过到肩膀下面一点，扎马尾的时候还看不出来，若是想要梳个发髻就有点儿困难了。不过，这对于杨戬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了，他的手在路文君头上轻轻一拂而过，垂鬟分肖髻便梳好了。中间一根白玉茉莉簪稍作点缀，便将少女的清丽可人烘托得淋漓尽致，多一分则嫌俗气，少一分却又太素。

杨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，他也没想到路文君打扮起来竟然这么合适。玉簪是母亲留给他的纪念，杨戬虽然随身携带却也没想过要送出去，只是一瞬间的突发奇想，倒是和路文君的气质十分贴合。

“你穿起来很好看。”他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句，也正是因为他一板一眼的态度反而更加让人信服。

路文君抿唇微笑，事实上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，下半身空落落，裙摆微微垂地，走路的时候都担心会不小心把自己给绊倒。不过看杨戬的表情她还是有一点儿小激动，女为悦己者容，此言诚不欺我。

不过杨戬本来就不是喜欢风花雪月的性格，他很快就言归正传：“你现在已经能够引气入体，日后要勤加修炼。我把哮天犬留在这里，有什么不懂的你都可以问它，我还有些事就不久留了。”

他之前在和太上老君交流的时候就知道如今天庭是个什么状态，表面欣欣向荣实则一团乱麻。在去人间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司法天神做得十分称职，现在看来连居委会的调解员大妈都比不上。当然，这也跟他凡事亲力亲为，没有把手底下的班子培养出来有关系。

杨戬离开之后，路文君就跟哮天犬开始了长达三分钟的大眼瞪小眼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，仿佛谁先说谁就输了似的，全然的小孩子脾气。

对于路文君来说，她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哮天犬相处的。论资排辈她肯定是天庭里最弱的那个，就是哮天犬一根小脚趾都能碾压她。但是论身份她是兽医官，专门给哮天犬这一类仙兽看病。再说是杨戬把哮天犬留在这里的……

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设，路文君略带迟疑地开口道：“那个……白虹阁的厨房在哪里？”折腾了这么一通，她都饿了。听到路文君的问题，哮天犬立刻觉得口腔中口水分泌加快，但是它只能惋惜地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