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杜可的思绪却围绕在，这么快就散了？谈崩了？还是误会解除了？这不会就是他昨天钓鱼那会儿烦恼的事吧？

某电视台，演播大厅内，副导演对着舞台拍了拍手，大声喊：“好，接下来再重新走一遍位，补几个镜头，就收工。”

通告结束后，已经是华灯初上，偌大的包厢里，五人低默默坐着，相对无言，谁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欲望。

压抑的气氛和火锅内翻滚的热气合二为一。

“今天就这样吗？想说什么就说吧，别耽误吃饭！”

坐在最里面戴尧双手一摊，拿出一根烟，快速点燃，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，连连吐出几个雾圈。

“你tm到底做了些什么？！”最先开口的是带着怒气的雷霆，双眼恨不得冒火。

“你别管我做什么，结果大家都得偿所愿，不挺好吗？”戴尧走过来，用手拍了拍雷霆的肩膀道。

雷霆冷着脸站起来，把他手狠狠的从肩头拿掉。

戴尧看了看自己被狠狠甩开的手，抖了抖，然后拍了拍，抬头冷笑着道：“怎么？嫌我脏啊？！

看来是到了要摊牌的时候。戴尧嗤笑了一声，顿了顿，忽然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，对着约摸17岁少年道：“光子，帮我去买个烟呗！”

“我不去，有什么事，我们一起说，你也别想把我支开！”坐在对面的杨光毫不领情。

“今天既然都在，也好，咱们一次过，DM那边的资金下周就能到位，制作人会过来帮咱们做企划，定概念，选歌，霞姐那边也联系好了音乐人和发行公司，大概......”

“我们问的不是这个！”

没等他把话说完，莫宸便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，抬头看着戴尧。

打断他的是别人还好，偏偏是莫宸。

戴尧胸中的小火苗蹭的一下烧到了脑门儿，咬牙切齿地道：“那你想知道什么？！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的资源？用什么方法迅速靠上了霞姐？怎么出卖自己的灵魂和怎么被人践踏的自尊？还是你想知道我和她在床上那些风花雪月，不堪入目的画面？想知道她在床上被我伺候的疯狂迭起的时候喊的是谁的名字？”

戴尧疯了似的话越说越漏骨，缓了缓继续道：“莫宸，我他妈就看不得你这一副臭清高的样子，陪她喝杯酒唱个歌怎么了？被她亲一下摸一下又怎么了？换来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？资源！我们几个辛苦了半年创作的歌曲就能面世，还有演唱会，不是你们的梦想吗？你们出道是为了什么呀？我自认为长相，身高，身材，唱歌，人气都不比你差啊？凭tm的什么，出头就这么难？她如果看上的是我，我顺水推舟的应了，你们是不是就平衡点了？”

杨光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，大声喊道：“别说了，别说了！”

戴尧此时的眼泪也决堤般的流了下来，清冷孤傲的脸，痛苦挣扎着，“对，我tm是没骨气，是比不过你们，你们一个个都清高的很，都干净，我就是那肮脏的淤泥。你们有个好的出身，好的家庭，受过良好的教育，我呢？爸爸烂赌成性，还不上高利贷自杀了，妈妈是个千人骑万人骂的红灯区站街女，从小到大我被人鄙视，没有朋友，不受老师重视，我恨他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