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顾先生眼中的厌恶，宋君晗掩下嘴角的笑意，而后立即正式道歉，打断了台上人的宣讲：“出了这样的事情！真的很抱歉！”

顾先生没有开口，只是将这份文件摊开在桌面上，目光微沉。

他知道今天的合作会谈会出问题，但......不该是这个问题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！”夏父这会儿完全没有在家里那副女儿奴的架势，而是一身西装笔挺眉头紧蹙，满脸严肃。

“对不起夏总，我......我没注意到这张被踩脏了，我......时间紧急，我一时疏忽了。”宋君晗立即垂着头道歉说道。

“既然夏氏没有合作的诚意，就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。”坐在顾先生身边的男人开口说道。

“不、不是的，顾先生......”项目的负责人见状立即呵斥道：“我们一定会开除他，给您一个交代的！我们夏氏是非常有合作诚意的，宋君晗！还不快点跟顾先生郑重道歉！”

“对不起！顾先生！”宋君晗低垂着眉眼，一副歉意的表情。

“不是宋君晗的错！是夏晴天找麻烦才留下的鞋印。”一同参与会议的苏绾听见要开除宋君晗，立即忍不住说道。

宋君晗等的就是苏绾这句话，他眼梢露出窃喜，想要偷偷去观察一下夏父的表情，却意外撞进一双冰冷的眸子。

那眼神似乎看透了他所有的伪装，让他瞬间如坠冰窟。

宋君晗顿时一个激灵，后背激出一层冷汗来。

“真的，夏晴天一直在找宋君晗的麻烦，整个公司都知道，这次也是......夏晴天她......”苏绾焦急解释道，话未说完便被打断。

“这件事我会查清楚。”夏父听见里面还有夏晴天的事情，手在身侧捏了捏拳头，又看向顾先生说道：“顾先生如果想终止这次会议，我也理解，不如......改日再谈？”

“不必。”顾先生的声音淡漠：“继续吧。”

众人皆是一愣，尤其是顾先生身边的男人。

他记得自家老板不是很不看好夏氏的么？这次也只是碍于情面才过来走一遭的，之前还说夏氏的老总是个有能力的，只可惜错信他人，活不了多久。

连夏氏倒闭也只是早晚的事情，跟夏氏合作没意思。

这都是老板之前说过的话啊，怎么......

这人心里惊讶，面上却尽量不显，后续的合作也异常顺利，直接当场签约。

这个事情超乎所有人的预料，连夏总自己都在签约后不敢置信道：“顾先生真是豪爽，还以为这次的合作要终止了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顾先生的声音依旧，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的沉默了：“夏小姐的鞋印......很有艺术感，跟我有缘，我很喜欢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......”

“......”

行吧，大佬的心思，你别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