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颜的眼圈红了,拿出锦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,声音也有些哽咽。
“幸好我发现及时,未酿成大错,妹妹她竟然又……”
她提泪涟涟,难以自持,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略微拉起了一点衣袖,给苏相看自己手臂上的伤。
苏相眉头紧锁,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苏倾颜,像是在揣测她的话是真是假。
毕竟,此事关于于苏家子嗣的名誉。
然而,苏倾颜哭的伤心,确实不像是装的。
再加上她手臂上的伤也的的确确是真的,苏相也不由得信了几分。
那双看着苏倾颜的双眼也渐渐染上心疼。
宫北阎蹙眉看着苏倾颜,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。
昨日叶青青被送到东宫的时候,就告诉宫北阎现在的苏倾颜已经大不相同了。
宫北阎还不相信,可今日种种乃是他亲眼所见,他不信也不行了。
莫非豫王真的给苏倾颜灌了什么迷魂药?
宫北阎从未真正对苏倾颜动过心思,不过是看她长得又几分姿色再加上她是苏相的女儿,所以才委以虚蛇,想要利用她制衡宫凛夜。
但现在,苏倾颜的行为举止显然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,也就意味着他的计划要打水漂。
宫北阎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一次良机,他马上站起身来,对苏相道:“苏相,颜颜所言和二小姐出入甚大,我看她定然是被小人蛊惑!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吗?”
“事关你和二小姐的名声,自然是要慎重一些的,不是吗,颜颜?”
宫北阎还在试探,他想要知道现在的苏倾颜是否还能为他所用。
苏倾颜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。
说到底,宫北阎不过是想要把自己当成一把杀人的刀罢了,什么海誓山盟,深情厚谊全都是逢场作戏!
苏相也觉得宫北阎说的有些道理,毕竟叶青青不过是个庶女罢了,她哪里来的胆子对苏倾颜动手。
一边是太子,一边是豫王,此事处理不好的话,不仅会伤了苏家的名声,还会有损他在朝堂的地位,苏相不得不慎重。
“老爷。”
门房垂手站在门外,说是有礼部尚书吕大人求见。
苏相平日里和这位吕尚书并无多少私交,他怎么会突然来访?
“吕大人说知道太子殿下也在府中,有要事要当着您和殿下的面说清楚。”
“那便请进来吧。”
苏相端坐在太师椅上,鸢巧儿也上前扶起了苏倾颜,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仪容。
吕尚书进来后,和苏相、宫北阎寒暄了几句,便说明了来意。
“我今日来,是受人所托为昨日之事给叶小姐做个人证。”
吕尚书顿了顿,继续道:“昨日我在豫王殿下府上商议政事,恰巧遇到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发生争执。”
他细细的把整件事说了一遍,其中的细节和苏倾颜所说的一模一样,没有半点差别。
“按理说此事乃是苏相的家事,我等外人本不该插手,可禹朝嫡庶之分甚明,我又掌管礼部,实在是难以冷眼旁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