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的血液都停了下来，如果她真是只猫的话，这会尾巴一定是耷拉着的。

可韩意的确没说错。

乔汐呼吸渐渐重起来，指甲攥着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疼。

韩意力道太重了，她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表情，脸红的厉害，声音也不成调：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
泪颗颗坠落，滴在韩意的手背上，他被烫的险些一哆嗦。

韩意就这么冷眼看她，力道渐渐小了下去：“你早该死了。”

她的泪根本控制不住，满脑子都是血泊中的韩玥，哭的无声，泪却不止，像是整个身体被泡在海水中，冰凉刺骨。

有人曾经因为她失去了生命，韩玥，她最好的朋友，也是韩意的亲妹妹。

那晚死的本该是自己的，凶手明明是冲自己来的，可韩玥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面前。

韩玥死了，连带着韩意也恨上了她，所以云枫就是个牢笼，地下室困着凶手，楼上困着乔汐。

韩意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，眼里寒意凛然：“乔汐，你的确让我着迷，但别忘了，我耐性不好，不会惯着你。”

乔汐泪眼朦胧的和他对视，喉咙疼的厉害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我不杀你，但也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
“你到底要怎样？”

韩意唇角上勾，冷峻薄情：“乔江野这季度的医疗费该续了。”

乔汐顿住哭泣，似乎没反应过来。

“续不续费可都在你。”

“什么意思”

韩意缓缓放开她的脖子，垂眸看着手背上的泪珠：“有几个医疗器械的业务没谈下来，我需要你来帮我，陪开心了怎样都成。”

乔汐秀眉轻皱，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：“你要我陪酒？”

他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轻蔑，大拇指拂去手背上的泪珠：“那多脏，以后我怎么用。”

她被这话伤的几乎说不出话来，在他眼里，自己只是泄欲工具，还只独属于他

乔汐问：“那你要我怎么做？”

“这么坚持要跳舞，不如就用这个来取悦别人。”

她的心越来越凉，舞蹈是她的初心，也是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希望的事物，可他却要自己拿舞蹈去取悦他人。

自己最干净的东西在韩意眼里，不过是勾引人的手段。

“如果我不肯，我爸爸就得死是不是？”

他很痛快“是。”

乔汐紧咬下唇，单薄的肩膀都跟着发颤：“我是妓女吗？”

“妓女就有点难听了，不如说是宠物，”他顿了顿又说：“开心的时候我不介意给宠物花点钱，但你得知道，养宠物也是有价值的，不然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精力和钱？”

言下之意就是乔汐跟条狗没区别，甚至还不如狗，狗还能看家呢。

而自己呢，无非是陪着他睡睡觉，韩意的付出的代价不小，每天睁眼将近四位数的出账。

乔江野躺在病床上，全靠着韩意的钱来续命。

韩意勾起她鬓边的发丝，眸色冷清，像是积了白雪的孤松，孤傲凉薄：“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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