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，龚竹熹微微叹了口气。

「你的意思是，」我摸着下巴，任胡茬在指尖划来划去，「一米见方、至少重几百斤的石板，被其他队员搬走了？」

龚竹熹摇了摇头——虽然我看不见他的动作，但我就是感觉他在摇头。

「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，但那块石板的确消失了。」

「之后呢？你钻进那个洞里了吗？」

龚竹熹点头道：「是，我以为其他人都在洞里，所以我找了根绳子拴在树上，也顺着绳子爬进了洞里。然后——」

「等一下。」

我忽然打断他，说道：「你刚才说，你是『顺着前一夜留下的脚印』，才找到的洞口。也就是说，考古队其他人并没有踩出新的脚印，是吗？」

龚竹熹愣了许久，才沉重地答道：「是，当时我没注意。如果我意识到了这一点，也许很多事情……就不会发生。」

「那么，你究竟在洞里，看到了什么呢？」

这一次，龚竹熹足足沉默了五分钟，无论我怎么询问，他都没有回答。

直到我开始考虑，是否要结束正常对话时，窸窸窣窣的声音猝然在我右侧响起。

龚竹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，在我的耳畔说道：

「我看到了一个秘密。」

「一个关乎……全人类的秘密。」

「小心，那个秘密，也在看着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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