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1-09 编辑:小编
“玉儿啊,”焉礼犹豫,“你再跟爹细细说说,这凉茶到底是怎么个卖法?”
如玉知道她爹担心,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担心,于是耐着性子,又细细说起来。
正说着,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,屋内人皆是一愣,谁会敲他家的门呢?
“莫不是那柳青眉又回来了?”絮娘头一个想到此,立刻站起身跑出去开门,想着若真是那贱人,立刻将人赶走。
不想门打开,外头站着的却是一位大娘。
“咦?您找谁?”
大娘看起来有些局促:“请问这里头可住着一位识文断字的先生?”
“有是有”絮娘问,“您有什么事?”
“我,我想托先生写封信!”大娘激动道。
这位大娘姓云,云大娘的儿子去年上省城进学,一去便没了消息,她担心的不成,便想找人给他儿子写信。
可她一个老妪,家中又没有男人,想找个识字先生都找不着,这两日忽听人说小柳巷搬来个穿长衫的,瞧着像读书人,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寻来问了。
焉礼自是没有拒绝,只是他现下没有笔墨。
大娘一听里立刻掏出纸笔,都是预备好了的:“是我儿从前在家时用过的,先生您看可还能用?”
焉礼看了,虽不算什么上品,但也能用,当即铺开笔墨,云大娘说一句,他写一句。
云大娘:“大勇啊我的儿。”
焉礼:大勇吾儿。
云大娘:“自从去年你走以后,娘和你媳妇都想你的紧。”
焉礼:自别后,甚为挂念。
云大娘:“你一下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,过得好不好啊……”
焉礼:别去千里,安否……
如玉在旁边看着,简直佩服死她爹,不愧是当年风光无两的探花郎,现场翻译白话成文言文流畅无比。
云大娘说了有半个时辰,焉礼也满满写了三大页纸,待墨迹干了呈给对方。
云大娘不识字,只是看着满满三大页字纸觉得特安心,当即拿出两钱银子要给润笔费。
焉家人都傻眼了。
一两银为十钱,一千文,两钱银子便是足足二百文钱,焉礼忙推辞:“这太多了,不过举手之劳,哪用的了这些银钱,大娘快些收起来。”
“可我听外头的人说这叫润笔费,写的越多给的越多,”云大娘实诚道,“先生写了这么多字,阖该拿的。”
“笔墨都是您的,我不过是写写字罢了,可用不了这些。”
最后云大娘执意留了一百文,方才满意离开。
等云大娘走后,刘氏才慢慢回过味儿来:“写个信竟值这么些钱?”
如玉笑:“娘您想想京中的字画,还有笔墨纸砚,但凡跟读书人相关的,哪个不值钱?”
刘氏想想倒也是,那云大娘的儿子既能念书识字,想来家中条件不差。
有了这一百文的收入,如玉的凉茶计划便能顺利实施下去了。
隔天,她带着刘氏给的足足五十文钱买了将近三两的山楂和金银花,还有一大捧菊花。如玉整个人透着股兴奋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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