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白了一眼尹延易：“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对了，你现在不刑警吗？能不能帮我找找她？”

“如果直系亲属报失踪是能找的，但你也没法开证明，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”

尹延易站起来倒酒，把程安手里的茶杯换成了酒杯：“你在秦金鑫手下干的怎么样？”

“还行，但哪都不如瀚泉，还是回来舒服。”

“那是你惦记的人还在这边。”

“…”程安没说话，尹延易真是够够的了，句句话都戳心窝子。

菜上的差不多，两人举杯，程安：“算了，今天不想那些事儿，咱俩也五年没见了。”

“行，为友谊。”

一口白酒入胃，辛辣绽放开来，却是说不出的畅快。

“哎，安仔，你当年是不喜欢过咱们校花？”

“喜欢个屁，还没我小徒弟好看。”

“行~就你小徒弟最好看。”

“本来就是…”

“那你跟我说实话，你是不是喜欢你小徒弟？”

“啧~小徒弟就是小徒弟，喜欢什么喜欢？”

俩人从初中改建，聊到当年同学如今都分散在何处的唏嘘过往。程安自己都没发现，他总是五句话离不了宋源，或者说，他回来，就是放不下宋源。

程安都有些微醺了程安才想起还有要紧事儿要问尹延易：“对了，延易，你认不认识迷城置业能说得上话的？”

“迷城置业...我想想。啊~他家老董事长退二线了，但副董我妈认识。”

“我就说你人脉广，他家好像是三个女儿，这个副董是老几？”

“大姐咯，和我妈是老姐妹儿，我看她们过年的时候有过来往。”

“人咋样？”

“听实话吗？”

程安点头：“我在你嘴里还不听实话，听个屁？”

尹延易憨笑：“那老大姐五十出头，保养的倒是挺年轻，人品嘛。”止不住摇头。

“行，懂了，你知道她家在哪吧？告诉我。”

“我给你发位置。”尹延易拿出手机，还不忘嘱咐：“别说我告诉你的。”

“成，她车牌号，手机号，你知道的信息，都发给我…”

“打听的这么细致？”有点让尹延易摸不着头脑了：“兄弟，咱就想不开也别勾搭有妇之夫好不？”

“…”

“哈哈哈哈~对，我听说你们万鑫来老董事长要把千金嫁你。那年轻貌美，你应该看不上迷城的老富婆了吧？”尹延易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，举杯去碰程安的，自己叹了口气：“哎~旱的旱死涝旳涝死啊。”一口闷了杯里的酒底。

程安哭笑不得，跟着清了杯：“差不多行了啊~”

回家时，五月在门口收拾好情绪。打开门，脱了鞋，踩在温馨小家的地毯上，才感觉到又活过来了。地毯是她在酒店打工做卫生时捡的，敝帚自珍，她花了一整天收拾干净。

公寓很小，一室一卫，开门就是卫生间，另一间屋子一张大床，床脚对着沙发。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尺寸并不大的小电视，墙角摆着冰箱，拢共十几平左右。

这里面就是她全部的家当，全部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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